他怒极反笑,低低闷闷地笑出了声。
安歌被他笑得莫名紧张,她心跳如鼓地厉害。
她抿了抿唇,说:“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又无畏,可恨又可气!”
安歌:“……”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答应。”
安歌唇角动了动,好一会儿,她身体挪到了床尾,双脚搭在床沿作势要下去。
霍少衍伸长手臂,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拦腰给拽了回来。
她腰肢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的令人爱不释手。
只是霍少衍没功夫把玩她的腰,摁着她不安分的肩,目光深看着她,“闹什么?”
安歌看着他,内心对他有恐惧,可目光又是那样坚定地看着他,说,
“既然您不同意,那游戏到此为止,我不想玩了。”
霍少衍声音骤冷:“我有没有跟你说,上了我的车,这场游戏只能我喊停?”
安歌不想激怒他,因为那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望着他,问:“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我的条件?”
“不知道。没准你哄一哄我,我心情舒畅了,自然就很好说话。”
安歌:“哄?我……不会哄人……”
“你是不会,还是装作不懂?”
安歌懂了。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以及他削薄的唇和凸起的喉结,微微凑到他的面前,在他喉结处轻轻地碰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勾起了霍少衍深埋的火。
她很快就不争气地瘫软在了男人的怀里,任由他宰割。
只是一个吻,结束后,她感觉半条命都快没有了。
她笃定,霍少衍在这方面需求很刚烈,是不容忽视的霸道。
她预料今后,她的日子并不会好过。
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会是这样的感觉。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身旁是男人平稳的呼吸,他们各自盖着一条被褥,中间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安歌的心跳很平静,但却酸涩难当的厉害。
她在母亲病逝的第三天,跟一个男人同床异梦,且会在接下来有一场无关情爱的婚姻呢。
夜深人静,她终于合上了眼。
但,她以为她身旁睡着了的男人,却在这时开了口。
他声音像是从天际传来,透着削薄的凌厉,“你这具身体,一共被多少男人玩过。”
安歌心脏揪了下,说:“重要吗?霍总既然介意,游戏随时可以喊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