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安歌的记忆里,她从未给人扎针输过液。
但潜意识里,她觉得扎针输液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事实上,她的直觉是对的。
她在所有人的惊讶中,甚至是在陆淮安毫无痛感的情况下给他成功扎针输上了液。
陆淮安因此,对安歌不禁刮目相看了三分。
他说:“本来就以为你是个花瓶,没想到却有可能是个国宝。”
安歌对他笑了笑,说:
“真高兴您还能这样跟我开玩笑,如果您真的有什么不测,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说到这,她后退一步,对陆淮安深鞠了一躬,“抱歉,是我下手重了。”
安歌突然这么郑重其事道歉,倒是让陆淮安有些自惭形秽了。
他说:“行了,你不用这么膈应我。那天是我不对,该道歉的人是我。”
安歌见他这么说,心里押着的那块石头就彻底散了。
她勾了勾唇,“那我们……就算是和解了?”
说话间,她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和帽子递到了陆淮安的面前,说道:
“听说您马上要回帝都休养了,帝都比京城还要冷,我没什么好送的,帽子和手套是我自己做的,就当是我的对您赔礼道歉的礼物,希望您不要嫌弃。”
正说着话,霍少衍从外面敲门走了进来。
他一身薄款黑色长风衣,面容清隽,气场冷拔。
他的出现,莫名就让整个病房的温度似是刹那间就降到了冰点。
安歌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陆夫人听到她打喷嚏的声音,忙上前关心,“丫头,你是不是着凉了?”
安歌:“没有,就是鼻子痒。”
听她这么说,陆夫人这才去招呼霍少衍,“霍总怎么来了?”
霍少衍目光瞥了眼病床上的陆淮安,以及他手上拿着的围巾和帽子,不动声色地说:
“听说陆董术后恢复得不错,我过来看看。”
陆淮安讥笑,道:
“我说霍总,你究竟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我家福星小宝贝的?看到没,我家福星小宝贝特爱我,亲手给我织了围巾和手套,霍总,你可是她的兄长,她送你了没?”
安歌真想用个橘子把陆淮安的嘴给塞上。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继续待下去,霍少衍不会让她好过。
思及此,安歌在陆淮安话音落下后,说:
“陆董,我妈妈那边还需要照顾,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
说话间,霍少衍就已经在她身旁停下,并在下一瞬伸长手臂将她拽到自己的胸前,使得她贴向他的心口。
他俯首逼近,薄唇近乎贴在她的耳珠上,灼热的唇息骚弄着她皮下每一寸神经,令她头皮都酥麻了起来。
他声音蛊惑而又危险,“你挺会收买人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