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了。
李叶秋和姜慈可谓是相看两相厌,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是长辈呢。她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孙女给祖母拜年,愿祖母健康长寿,福禄寿全。”
“嗯。”姜慈抬了抬眼皮:“起来呗。”
郑嬷嬷适时地将一个红纸包递到了她的手里。
有点薄,估摸着该是银票了。她有点诧异,以她多次与姜慈打交道的经验来说,姜慈就从来没有不借故为难她的。原以为至少会让她多跪一会儿呢,不过不用跪是好事,她自然地站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秦牡丹、秦若兰还有秦莲莲和秦莹莹。
秦
莹莹穿着簇新的红色裘绒大衣,显得很是端庄稳重。只是这稳重中总给人几分莫名之感,李叶秋想着她平素的作派,挑了挑眉头。
不过今儿的秦莹莹也很是规矩,从头到尾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倒让一直提防着她难的李叶秋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了。
从慈恩阁回去之后,碧青便道:“我还道今日有场硬仗要打呢,不想各个都挺正常的。”
莲儿道:“今儿毕竟是新年嘛,若真闹起来没准会坏了一年的运道的。”
“总之不闹是好事,叫咱也过个清静点的年。”碧青乐呵呵地帮李叶秋倒了杯热茶:“小姐,快喝了暖暖身子,这一路走来不知受了多少冷呢?”
李叶秋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又忍不住道:“没那般严重吧,这天儿眼见的暖起来了,我还穿得这般厚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过几天就要上花轿的人了,还是谨慎点的好。”
李叶秋也不想给婆家人留下个体弱的印象,便点了点头。
新年第一天最是得人重视,这一天最好是顺顺遂遂的,才算是开了个好年。
可秦家今年可能是顺不过去了。大清早的,贺夫人便敲开了秦家的大门,哭哭啼啼地细数着她家姑娘在牢里的凄惨。
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这是在给秦家哭丧呢。
李叶秋得了消息过去的时候,林淑正带着两个小丫头,一脸为难地在那劝说:“贺夫人,这京兆府大牢里的事儿岂是我们家能参和的,你有这
时间,还不如多去走走关系呢。”
贺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半点官夫人的样子都没有。她现在也的确不在乎这个了,上前一把拖住林淑的手道:“夫人啊,能走的门路我们家都走遍了啊,就是淑妃娘娘都没办法,我还能想什么法子啊。求求你,让你家大小姐高抬贵手放了我女儿吧。可怜我家芳芳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哪里受得了那可怕的牢狱之灾啊。”
眼见今儿新换的衣服被刘氏抓扯得都快变了形,林淑皱了皱眉头:“贺夫人,淑妃娘娘都没法子的事,我家大小姐能有什么办法?”
“有的有的,京兆府尹说了,只要审过案后,我女儿不可以回家了。”
林淑在出来见这位时,便得过秦猛的吩咐,纵然她内心不喜李叶秋,也明白得以她的利益为先,自然不可能答应让李叶秋现在就跟她上公堂。
不说她的身体怎样,就是大年初一与人对簿公堂那也不合适啊。
眼前这刘氏的女儿贺兰芳在宫中挑衅不成竟将人往太液池里推,可见其心狠毒,脑子也不是个好使的。
她冷了声音道:“贺夫人,今儿是新年头一天,且我家大小姐如今还病体未愈,肯定是无法与令千金对簿公堂的,你还是另想法子吧。”
刘氏见被拒绝了,立刻便耍诨道:“不,你们今天要不答应我,我便在这里哭。”
林淑火了:“大年初一的,你这是想要闹什么?成心来寻我们家的诲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