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生如芒在背,掉过身,仰头看向封逸,不避不闪地和楼上人的目光对上。
封逸呼吸霎时急促起来,浓浓的独占欲将他眼里的醉意全部压下,头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小鹿本来暗戳戳地生着闷气,看到金主直勾勾地一直冲一个地方看。
他以为金主是看上别的人了,玉凤生的软腰忽然被一双手臂环住,“公子,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言下意思明确,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还在大堂,他轻轻地拉着玉凤生的腰带,再次涩声启唇:“公子,我们去屋里,可以吗?”
旁边看热闹的,调笑道:“小兄弟,你吱个声啊,看小美人急哄哄的。”
随即是一众人哄堂大笑,各种污言秽语刺人耳目。
小鹿刚挂牌半个月,哪见过这样的阵仗,羞得把脸埋起来。
封逸的气火如星火燎原般,直冲心头,在军营里人员单调,不会有人敢不要命地和玉凤生说话,调情更是不可能。
他从来不觉得有人会来和他抢玉凤生,现下醋坛子里的陈醋被煮沸似的,咕嘟咕嘟地冒酸气。
翻栏跃下,紫袍在空中开出花绽,封逸落地,夺步过来,把玉凤生和贴在他身上的小馆拉开。
像找回丢失的家珍,他严丝密缝地将人锁进自己的怀中,迸发出的占有欲大得可怕。
手下的力道出奇得大,玉凤生疼得蹙起眉,一声不吭地任由封逸大手按在他的伤口处。
封逸识唇语,小鹿刚才挑逗玉凤生的话,全部无声地灌入他的耳里,阴恻恻地开口:“你想带谁去屋里?”
“没…没谁”,小鹿反应过来,金主哪里是来寻欢的,而是找他夫君的。
他刚才在客人夫君面前干了什么,小鹿心里一道声音直呼,小命难保。
眼前的男人野性十足,高大俊美,眼里布满寒霜,无意释放出的威压,足以让人胆寒。
玉凤生被扣在温热起伏的怀中,封逸一个凌厉的眼刀打下,那群满口荤话的人哄散开。
他们全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哥,看人很有一套,哪些人不能得罪,他们心里门儿清。
走到远处,有胆子的大嘴巴暗自嘀咕。
“爷爷我就说他腰那么软,还来找小馆”
“怪不得,啧啧”
看热闹的幸运地逃过一劫,徒留小鹿哆嗦地跪在地上怕得颤抖,嘴里不停忏悔,“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吧,奴不知道小公子是您的人。”
“如果奴知道,打死也不会碰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搞上床的,我又站不起来……最多…一块儿躺床上谈人生。”
后面半句嘟嘟囔囔地,声若蚊蝇。
他悄悄地向上瞟了一眼,发现男人还是一副要将他捅穿的表情,一股泪涌出来,泪珠子像不要钱似地连成线往下掉。
哭嚎着求饶,“呜呜呜,求您饶奴一命,呜呜呜,饶命啊小公子,奴不敢垂涎您啊!”
小鹿要死要活地哭喊。
玉凤生的脸在封逸的胸脯上,快被挤压成一个包褶子,他知道封逸病态的独占欲,唔唔地想解释。
封冰陌等不到玉凤生,他怕人跑路,亲自来找,正好撞到这一幕。
他看到两人贴在一起,头顶上方轰隆轰隆地响,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你们”
熟悉的嗓音传入玉凤生耳内。
叔侄俩的眼神对上,两人中间的空气仿佛有冷流波动,封逸手下的力道稍松,玉凤生挣扎着从怀里退出去。
“皇叔?你怎么在这儿?”,玉凤生向后踉跄几步,封冰陌顺手把人拉到身后,客气地问:“您也来消遣?”,
他丝毫察觉不到封逸已经怒火中烧。
封冰陌是落玉楼的常客,凡是挂牌的,上至头牌,下至在舞堂表演的,谁人不识,一眼桃花敛佳人,风流不过冰陌君的七皇子。
他朝二楼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