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亮着被烟熏黑了的灯,常年斑驳着腐朽的味道。
周围的墙壁上血糊糊,身后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杂草床褥。
四周腥臭的味道让宋知楠一阵干呕。
铁栅栏被她弄的硁硁作响,下一秒铁门被敞开,一道鞭子迅雷不掩耳的向她抽了过来。
昏暗的房间里,宋知楠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她额角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梦里骇人的一幕如同电影一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怎么了乖乖,”霍宴沉自后面拥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嗓音有些轻哑,“又做噩梦?”
宋知楠嘴唇苍白,躺下双眸紧闭点点头思绪仍在惊魂未定的梦境。
“宴沉……”
她哆嗦着躲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霍宴沉强有力的心跳跟温度心安了许多。
又梦见了……
数不清已经是第几次。
“睡得这么不安生,怪我没喂饱你。”霍宴沉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要不再来一次?”
霍宴沉粗糙干燥的掌心落在宋知楠的皮肤上,他握住了宋知楠有些发抖的手,薄唇在她肩颈处温柔舔舐。
宋知楠的肩头在他的撩拨下有些绯红。
大掌游走在她身上,看见她背后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后他的凤眼静寂下来。
“还疼吗?”
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的宋知楠身子一僵,霍宴沉轻轻地抚摸在她疤痕褶皱上。
宋知楠摇摇头,“其实不疼了。”
“可我心疼。”
俗话说:爱得最高境界是心疼。
两人对视间,一个缝缕的吻落了下来。
急促的呼吸里,霍宴沉的身体附上来不知餍足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黑夜漫无边际。
深黑色的落地窗帘紧紧拉着,宋知楠睁开眼时分不清昼夜黑白。
一条强有力的手臂在她腰间怀抱,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乖乖醒了?”
宋知楠意识逐渐清醒,蹙眉。她有点轻微的起床气。
男人见她不理睬便更加得寸进尺的去咬她的耳垂。
霍宴沉最熟悉宋知楠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更知晓耳垂是她的薄弱点。被他这么一刺激宋知楠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
两人纠缠间被一道电话铃声打断,是霍宴沉的手机。
这是霍宴沉的私人号码,打电话的一般都是很重要事。想着,宋知楠未着片缕的下床,还未等她碰触到手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不着痕迹先她一步拿过了手机。
宋知楠眼底一阵刺痛。
即使霍宴沉手速够快,但她还是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面备注着“语凝”二字。
这样的名字,显然是个女孩子。
通话不过半分钟便被挂断,霍宴沉是在阳台上打的,隔着厚厚的窗帘宋知楠听不清讲话的内容。
往日里他从不在宋知楠面前避讳这些,今天却一反常态。
宋知楠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霍宴沉或许是有了其他女人。
“是谁给你打的?”她犹豫着开口,声音沙哑。
霍宴沉抬手,手掌落在她的头顶,声音很淡,“乖,是公司那边的人,我要去G国出差一阵子,你记得每天吃早饭。”
那样温柔的话语,宋知楠却觉得好像身在寒潭。
她淡淡苦笑了一下。
骗子。
心在隐隐作痛,占有欲在发酵弥漫了整个胸腔。
宋知楠很清醒,清醒以她卑微的身份配晋城高岭之花素称的霍宴沉,是不可能的。
可不合适却难舍弃才是最纠结人心的。
人总是贪心不知足,得了白银想黄金。
两年前是霍宴沉救了被拐卖穷途末路的她,给了她安稳的生活条件。
哪怕霍宴沉真的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