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仔细往下思考,我就越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漩涡里面,就好像身处于流沙正中央,不思考则已,一开始思考,流沙就会逐渐把我给吞噬,掩埋。
终于,当这种纠结达到了某个临界点时,我脑袋忽然就撕裂般刺疼了起来,这忽如其来刺痛搞得我措手不及,抱着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他们见我忽然痛苦的抱着脑袋,全都一下子围了上来。
“木头!你怎么了!”林皓伸手揽住我,急切的问道。
那种刺痛在我蹲下来的瞬间就减轻了大半,我努力抬起头来冲他们摇了摇头,挤出来一句话:“可能……可能是累的,头忽然很疼……”
说着,我就伸手扶着林皓的手臂试图站起来。
可就在站起来这个十分短暂的过程当中,如潮水般刚退去的那种刺痛却再次卷土重来,甚至比刚才还要厉害,一瞬间就像是有无数尖锐的铁针刺进了我的脑袋,这种瞬间的刺痛,远远超过了我对疼痛的认知,也远超过了我对疼痛忍耐的极限……
接着,我就眼前一黑,整个身体也浑身无力不由自主的往前面倒了下去……
这回脸可丢大了。
这是我昏过去之前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
可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没有等来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也没等来林皓他们的搀扶,只是,几乎就在我倒下的同时,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我耳边。
“科长,吃饭了!”
“科长?”
“科长,你不是吧,坐着也能睡着了?”
这声音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比一次清晰。随即,我才忽然意识到,这人似乎是在跟我说话。
我尝试着慢慢睁开了眼睛,果然一下子就看到一张脸正对着我,整个表情还显得有些焦急,关切。
更重要的是,这张脸看起来有些熟悉,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而且我发现,刚才那种脑袋的刺痛,已然消失不见。
看了看眼前这张脸,我才回过神来,连忙扭头扫视了一圈。
这是一个山坳之中,四面都是山,而在我正前方不远处,有好几顶帐篷,外面有十多个人,围着石头临时搭起来的土灶,正在准备开饭。而我,则是自己坐在一个石头上,手上还拿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我操!我居然又做梦了!而且还是同样的梦!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之前在地下河旁边甬道里做的梦。
只不过……现在的时间,似乎是在那个梦境之前。
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这个年轻人,正是之前那个梦里跟我对话的人。刚才,也是他在喊我。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所以这一次我并没有丝毫的慌乱,虽然惊讶于这梦境的真实与莫名的连贯,但还是镇定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想事情呢,被你这么一喊把思路都给打乱了。”
“呃,我……我还以为……”听我说他打乱了我的思路,他顿时紧张起来。
“没事儿,不是要开饭了吗?走吧,一会儿该捞不到吃的了。”
我站起身就往下面走。脑海中却迅速的出现了几个念头。
首先,是要尽快找一块镜子,或者是任何一个可以反光的东西,看看现在的我到底是不是我自己。另外,就是要想办法从这些人口中问出点儿东西,问问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叫我科长。
从采石场进入山洞之后,我遇到了太多用常理无法解释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奇怪的梦……而且,还是两次。
近二十年来,我从未做过这样的梦。这种完全沉浸的身临其境,几乎让我觉得这更像是我的一段记忆,而不是一个梦。
而且这种情况,是在我进入杨端墓之后才发生的。
所以,我想这梦境的出现,应该不是巧合。
刚往帐篷方向走了没几步,我忽然就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