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彼此心里都明白,接下来应该是个什么流程。
实际上,针对不一样的情况,我们就曾经多次研究过罪犯的心理,不一样的劫匪,我们有不一样的话术,先是尽力取得匪徒的信任,然后一点点的瓦解掉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后找机会制服对方。
其实说研究也不太合适,确切说,是省里专门派犯罪心理学专家给我们培训了好几次。
见我们手上身上都没了武器,那人才略微放松了警惕,勒着老张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把我们扔下去的匕首和骨刺踢到了一边,才盯着我们说:“听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是哪路人。但既然你们可以找到这个地方,那想必大家都有一样的目的。”
听他这意思,是把我们也当成了盗墓的。刚才我还在苦恼要想个办法让他相信我们跟他是一类的人,这样至少能减轻一些他对我们的敌意,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就给我们定性了。
不过这也正常,冒着生命危险进到这个地方的人,除了盗墓贼还能有谁。
于是我立即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对!老哥是明白人!”
林皓也立即反应了过来,故作轻松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笑道:“所以啊,老哥你没必要这样对不对,说到底都是一路人。”
虽然之前我们一直猜测他们是盗墓贼,但对方有人质在手,在没有确定他身份的时候,我们话里都留了一些余地,只顺着他的话说,没有明确表示自己是盗墓贼。
那家伙听我们俩这么回答,表情立即就变了一下,明显有些窃喜。虽然他极力在掩饰自己的表情,但也没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随即,他的表情就又变成了之前阴狠的样子,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为难你们,这里面的东西我一个人也拿不完。”
他看了看被他勒在臂弯中的老张,又接着像是跟我们解释一样的说:“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你们人多。”
林皓继续微笑点头:“懂,懂,换做是我也肯定会这么做!”
趁这个机会,我们俩从坑道上面跳了下来,但并没有去捡东西,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明显的紧张了一下,但见我们只是下来站着没别的动作,手上匕首才略微松开一点,看了看我们,又说:“你们连装备都全搞丢了,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可不是嘛!要是知道这地方那么诡异,给我五百万我也不来!”我深表赞同的指着旁边的探照灯和匕首道:“你也看到了,除了匕首和光源,我们什么都没了。”
他冷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们这些搬山人,路子太野。能活着走到这里已经算是奇迹了。”
搬山人这种称呼我并没有听过,但从他的话里大概可以猜到,那大概是对某一类盗墓贼的称呼,因为怕言多有失,就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我也认为这是个奇迹。而且他这两句话后面,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他停顿几秒后,就拍了拍老张说:“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就别自己找不痛快了。做个交易吧,如何?”
听他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脑子里已经迅速的回忆了一遍录音里的对话,很快就把这个人跟录音里的男子甲,也就是那个自称余震的人对应了起来。
不过我自然不会傻到叫出他的名字,而是表现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连连点头:“什么交易,老哥你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