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怔,脸上挂起一抹勉强的笑容,车夫看到两人这样,有些不忍。
“喜欢这件事谁也说不明,道不清,它就是突然出现的一种东西,有可能是短暂的好感,也有可能是一种守护,但是喜欢是会变的,会随着人变,也会随着心变。”
“既然会变,当初又为什么要喜欢上?”
车夫摆手,“喜欢就是喜欢,它存在于人,就像你喜欢一个东西,你不可能一直喜欢它,将来遇到更好的,就会变,它不像爱,刻骨铭心。”
他的话,从心发出,许纤凝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走在前面,带领两人走到小巷。
有钱钱庄的暗门被贴上封条,车夫奇怪:这钱庄的主人心地很善良,经常放粮,为何就这么关了?
心地善良?
一想到老板,许纤凝的脖子都疼,“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要是不在人前伪装,怎么骗你们?”
继续解释,“这钱庄的主人因为贩卖人口,被全城逮捕,就是可惜了凌简,要接自己父亲的烂摊子,本来都快恢复自由的他,又怎么会被另一个链子锁住,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父亲?苦了凌简。”
车夫遗憾叹气:这个世道恶人擅长伪装,良善被利用,不过好在还有正义,还有你们的救赎。
救赎.....。
突然想起师傅的话,他告诉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坚守自己,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让别人挡在身前,你所学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身边人。”
“我其实没那么伟大,我就是一个挂着镇妖师名号的普通人,只是遇到了不普通的人,才变得不一样。”
从小到大,她被灌输的只有舍己为人,那种责任感就像巨石,想要把她压垮,其实平静的生活也很好,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但是她所学的,不允许自己袖手旁观。
许纤凝眼神忧郁,只是一瞬,不久就消失殆尽,小白的手伸出,又收回。
“看来凌简已经不在这里,我们走吧!去城主府。”
她有一种自我安慰能力,再难过的事情也能自己消化,抛开忧郁,剩下的就是开心,每天都要保持微笑,再难也要笑着面对,以后都会好的,是她心中,唯一的信仰。
白绫高挂,顾林去世已经三天,明天就可以下葬,顾雯扶着棺材,看着里面已经发出味道的尸体,还是有些不相信。
父亲身体向来强壮,如今突然暴毙,换谁都接受不了。
子城端着汤药,递给顾雯,“小蚊子,该喝药了,补气血。”
接过热汤,一饮而尽,子城看着她将汤药喝完,凤眼浓眉扬起,带着淡淡的笑容。
看到他没有血色的唇,顾雯牵起他的手,却发现有些冰凉,“你今天喝药没?手怎么这么冰?”
子城消瘦的身子微微一颤,掩面咳嗽,“咳咳!我....咳咳!”
轻轻拍打他的背,顾雯满心自责:你怎么那么傻?用嘴去吸毒,都怪我,要是我不带你上山,也就不会这样。
子城摆手,披散的头发,苍白的唇,整个人被毒折磨的不成样子,还不忘安慰她。
“我没事,倒是有些庆幸,被毒折磨的人是我,这要换作你,肯定受不来。”
苦笑出声,“没事,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等父亲下葬,我就去异域寻药材。”
子城点头,整个人被风吹的摇摇欲坠,落入顾雯的怀中。
“你会带我一起,对吧?”
“嗯,你我已经有夫妻之实,自然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只是这补办的婚礼,可能要在军队补办了。”
顾家世代驻守边疆,世代防止异域入侵,如今她也应当继承,哪怕是个女儿身。
走到城主府前,一群人围在外面,大夏天的披着动物皮毛,手上是弩和弓箭,向天站在城主府门口,面露紧张努力安抚下面群众。
“大家伙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