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靠谱的,就只有顾府,她好像听向念说过顾雯,她们是密友,想来找她帮忙,应该不会太麻烦。
“你为什么对这些官员如此熟悉?”
祁婧笑笑,她每天坐在哥哥身边耳濡目染,想记不住,好像也挺难。
“因为我有个傻兮兮的哥哥,他为了能多帮祁越一点,每天晚上都要读一遍官录。”
祁越?是那个皇帝吗?这么说来,面前这位姑娘,同皇室还有关系?
“你是公主?”
她就像听到很讽刺的话,笑的自嘲。
王意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我从来都没有跟皇族见过,要是跟你们成为朋友,那我是不是一辈子不用愁了?
王涵看着姐姐,不客气道:人家是皇族,与你有何关系?咱们还是多赚点钱,比较实在,等到哪天,他们没钱,还能找我们借。
“嘿!我们做生意,交朋友才是关键。”
两人各持己见,终于走到城门口,羽灵两个大字被擦的很亮,可是城门下,全是粗衣麻布的农民,他们排成一列,等待官兵检查。
“下一个!”
许纤凝走到队列末尾,问前面的老太,“婆婆,这进城还得排队啊?”
老婆婆转头,那双眼睛已经被皱纹压得很小,虚着眼看她,脸上细纹错综复杂,像地脉一样。
“小姑娘,你是在叫我吗?年纪大了,听不清。”
许纤凝凑近,用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对,婆婆,我想问,你们进城为什么还要排队?
婆婆布满皱纹的脸,挤在一起,她笑起来,嘴巴里门牙就只剩一颗了。
“小姑娘,我听到了,你跟我家那小子一样,都要对着我耳朵说话了。”
许纤凝挺起弯下的腰,婆婆要抬头才能看到他们。
她的目光移到小白身上,就再没有转移,后面的中年大叔转身道:老太太年纪大了,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想到自己子女,你们没被吓到吧?
婆婆激动开口:是我的儿回来了吗?他打胜仗回来了?
大叔将她拉到前面,想让魔怔的婆婆清醒。
“他不是你儿子,你儿子在战场上就死了!”
这样的真相,对于老人太过残忍,许纤凝轻轻把婆婆拉过来。
“婆婆,我们不听他的,你儿子肯定能回来。”
老人已经年过花甲,能活几年都是问题,子女死亡,对她打击肯定很大,如果现实是残酷的,那一定要让她知道吗?
大叔叹气:唉!她的子女都不在,我也是见她可怜,才照顾她,给口饭,奈何,现在入城费越来越贵,我采的药,都赶不上给的钱多。
这么说来,这些平民都是因为要交进城费,才排起队。
“是谁在靠这个赚钱?我国对各个官员有明令禁止,不能随意设置关隘,随意收老百姓钱财。”
面对祁婧的质问,他显得无奈,“还明令禁止,那孔明都要站起来了,说是皇帝给的特权,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要是不进城,这些果蔬,可都要烂在地里,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给钱。”
皇帝?祁越吗?他就算不善朝政,也绝不会给一个奸臣这么大的行使权力。
“不可能!”
大叔耸肩:你不信,进城就知道了,孔明为了让我们服气,还特意把玉书展览,就挂在府衙门口。
许纤凝掏出一两银子,大叔眼睛一亮,那双手都半伸出来了。
“这一两银子给你,照顾好她,买点好的。”
大叔连连点头,把银子给出,许纤凝总感觉有些目光,正有意无意看自己,抬头,又没发觉不对。
大叔和婆婆一共给了五钱,到他们,直接涨到一两,官兵扶着腰间佩剑,眉眼不善。
王意开口:为何他们还是五钱,到我们就成了一两?
官兵戏谑,道他们是平民,是平民价,像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