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显得非常不满!
“你惹出来的事,你来说,要怎么办?”
邓致圣吃过太多的大饼,心下早已不把卓航当回事。被他当众痛骂,自然也很不高兴,他皱着眉头,神色挺冷漠。
那样子落入卓航的眼中,又是不同的解读,挺像和他同声共气的。
邓致圣眼神冷冷的,“哪块出的问题,哪块负责。谁没尽责,谁就准备好担责。”
报价科里大多都是已有家室的成年男女,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一听这话,便知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丢了工作,生存压力会巨大,便有大胆的道:“调整后的报价我都有及时发到邮箱,共享文件夹内也有存放,工作群里也逐个进行了通知。”
一旦有人起头,其他人胆子也都纷纷大起来,效仿,“我签字的时候确认用的是改正后的金额,签字完交接给乔姐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核对过。”
“……”
会议室里一时人声不断,只有安乔眉头紧锁。
所有同事的辩白之词中,最后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她咬着唇默不作声。
卓航又气又怒,质问安乔时,情绪还是压了几分,“小乔,你有什么要说的?”
安乔抬起头,在心里组织了下措辞,“标书是我装订的,胶装前,我也反复检查核对了多次,每一遍都是没有问题的,”她语气顿了顿,“至于标书里为什么还会有没有修改的内容,我很……”她咬了咬唇,不得不说:“抱歉。”
卓航满面怒容,谩骂的话都快到嘴边,还是生生忍住了。
邓致圣却道:“抱歉,你觉得抱歉有用吗?你的抱歉能值几个钱?报价的岗位,你以为是你一句我检查了就可以的吗?如此地不负责任,造成了公司这么大的损失,你首先想得不是自己的失职,而是为自己找借口,你当所有工作都是和你以前一样,吃饭喝酒就行了吗?”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卓航的气息明显顺畅了许多,他不方便发泄的情绪,已经有人帮他发泄了。
安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知肚明,同事们确已将修改后的资料发于她。她虽然再三检查,但标书还是出现了问题,不论什么原因,她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也知邓致圣是在公报私仇,此时却没有办法反驳。
但他最后那句话,她不同意。
“邓主管,不论在商务部,还是报价科,我始终都保持学习的态度,从不曾怠慢过。这次标书出现问题,虽然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责任确实在我,是我的失责,我没有想过要推卸。”
邓致圣冷笑:“没想过要推卸?你推卸得了吗?”
事已至此,安乔也知多说无益,索性不再开口。
她忽然想起来,替换标书时,那张不翼而飞的投标函。然而也只是想一想,并没理出个所以然。
邓致圣见她一副默认的样子,言语更加肆无忌惮。
他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羞辱的话,怎么难听怎么来。
卓航老练许多,事发至今,短短数小时便将情绪稳住了。
他摸不清安乔的底,一直对她有所忌惮,加之刚与张定平会面过,不由缓了缓情绪,唱红脸,“这事也不是某一个人就能担责的事儿,既然问题出来了,那咱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这个漏洞及时堵上,怎样才能在今后的工作中避免类似问题,这才是处理这件事情的重中之重!我们应该在这件事上受到启发……”
相比邓致圣的言语攻击,卓航的糖衣炮弹更令人容易接受。
安乔本就愧疚的心,在听完他一番慷慨陈词后,更加羞愧。
会议最后,卓航要求邓致圣细致全面地上交一份调查报告,根据报告内容最终确定事件直接责任人及其他应负责任人员。相应的金钱处罚,必不可少。
安乔一方面为自己的工作失误而难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