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就觉得今晚自己的行为太过于无聊。 原身对于温老爷子始终充满了一份亲情,这也会导致让她会因为老爷子的行为而委屈。 还有那个到底是亲戚还是私生子的新温总。 面上不显,手指紧紧捏着高脚杯细长的杯身。 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满脸茫然,看着刚才离开之前还冷漠的各位老总们。 瞬间如沐春风,甚至显露于面上,冲着白暖暖耀武扬威。 一口闷下酒杯里剩余的小半杯红酒,酒气蒸腾,唇齿间全是酒味。 客气礼貌地把酒杯放在了来往服侍生的托盘上。 就算从脸面上,白暖暖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满。 老宋总挥了手,止住了特助喋喋不休的介绍。 初次见面,老宋总只觉这个小姑娘长得太过于美艳侵略了些。 美艳的面庞,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漂亮,眼尾处微微狭长,瞳孔里的光芒,冷静警惕。 乌黑的卷发散落下来,别着两枚珍珠发饰,红丝绒长裙衬得她肤色白皙,恍若白玉。 光是站在那里,就是难以让人忽视去。 老宋总皱着眉,特助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突然,商宴的大门被酒店服侍生往两侧打开。 老宋总瞧去了一眼。 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无视了那一瞬间所有被声音吸引看来的目光,男人粗略地扫视了在场一眼,目光突然在某一个方向定住。 身上的黑色衬衫硬朗,身形挺拔削瘦,行走动作间,衬衣褶皱被骨骼的轮廓撑起。 西装袖口往上折了两折,冷光下皮肤透出白皙。 老宋总目光一移,清楚地瞧见他那总是和自己作对的逆子正往着白暖暖的方向走去。 甚至连脸面都不做。 白暖暖酒才重新喝了一口,手腕处一紧,一股大力迫使着她不得不下意识松开了酒杯。 料想中的酒杯破碎或是酒水溢出的场面都没有出现,反而稳稳地落入了一只宽厚的大手中。 白暖暖有点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在白炽灯清冷的光线下,宋路衍长身玉立地站在这里,清隽的脸庞因为表情懒散而显得格外矜贵。 离得近了,宋路衍能够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酒气。 低眸瞥了一眼还有大半的酒杯,再开口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了点训斥的怒气和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担心:“你都喝了多少?” 白暖暖勉强还维持着清醒,却也不那么清醒。 她眨了眨眼,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么突然出现了这么大一个宋路衍。 “你、你……” 宋路衍沉着张脸,将大舌头的白暖暖稳稳扶在自己怀里,问她:“我什么?想说我多管闲事吗?” 宋路衍甚至恶劣地想,就算她觉着他今晚多管闲事,他也要把她给带走。 只要一想到她被安排着,像是个商品一样被人挑选,宋路衍心底就压不下那份汹涌的怒意。 就像是自己的珍宝被人随意觊觎一样。 白暖暖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青木香,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不自觉地就松了下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其近,近到宋路衍甚至能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带着些熏人酒气的呼吸。 沾染了些撩人的味道。 宋路衍艰难地往后撤去,却被骤然拉住了手腕。 耳边是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扶我一把,我不能让那狗男人小瞧了我!” 宋路衍下意识地将她扶稳,有点不爽地追问了句:“哪个狗男人?” 为了她身上这条裙子,化妆师给她搭配了一双八厘米高的细高跟,磨得她脚疼。 有着宋路衍在旁边作为支撑,白暖暖显然显得镇定自若了许多。 她拾掇着宋路衍往左边看:“就是那个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要和我争温氏集团的狗男人!” 男人显然懵了,但他不蠢。 刚才还热情和他交谈的宾客一副都想和眼前这男人交谈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忌惮着什么,也都没有上前走去。 就好像是,从这个男人出现的第一眼起,他和温以暖之间的局面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 就连惜字如金的温老爷子也展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脸:“原来是路衍这孩子来了。” 路衍? 男人明显不认识这个人,刚想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