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我的脾气。”
小太监忙抬起头来,谄媚的笑还来不及绽开。
宋国最是性情温和的安庆郡主,看着他似笑非笑,说出的话语却极为的残忍。
“你说的也并非无道理,既如此,那便照着宫中的规矩来。”
“宫中……规矩?”小太监一时有些猜不准她这话中的意思。
白暖暖笑而不语,抱着白泽的手腕有些发酸,索性便换了只手,身后的兰草知晓,便往前走上了两步。
“郡主对陛下恩典自是心怀感恩,可你这狗奴才言语失敬,以下犯上,胆敢质问我们郡主殿下?”
“我们郡主今日便看在陛下的颜面上,将你转于宗人府处置,你可有何怨言?”
宗人府,那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儿!
小太监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像是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
——安庆郡主这是要明着面儿地同陛下撕破脸啊!
杀鸡儆猴,他可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这下,小太监是彻底慌了,头摇得如同捣蒜,一下一下磕得极重,额上都被溅出了血渍。
“都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郡主殿下——”
白暖暖甫一皱了下眉,兰草即刻便冲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将这狗奴才押往宗人府。”
那小太监的口中被赶来的侍卫塞住了布条,只能勉强发出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来。
“慢着。”
原本已经绝望的小太监眼中骤然一亮。
“把着这些全都摔碎了丢出去。”
作势她便装出一副盛娇的模样来,面上显而易见地晃着跋扈。
侍卫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瞧,登时便齐齐跪了下来,口中止不住地喊着:“郡主息怒!这要是被陛下知晓了……”
“皇兄知晓了又如何?”她斜睨一眼,分外嚣张跋扈,“皇兄既然赠予了我,如何赏罚皆是我喜怒之内,不是吗?”
宫中侍卫面面相觑,彼此之间都起了几分为难。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谁都知道,安庆郡主这会儿特意入宫来,就是为了敬亭侯一事而来的啊!
“奴才多嘴。”
白暖暖笑了一声。
不过半日的功夫,被各宫送来长秋宫的眼线,都被白暖暖清理地差不多。
傅羡之亲自沏了杯茶给她,神情平淡,瞧不出来喜怒:“你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倒还真有七八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