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之中竟是慌张。
小厮覆在国师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国师原本还笑着的脸色瞬间便变得极为阴沉,眉目中隐隐透着几分滔天的怒意。
昭狱官吏则是瑟瑟发抖,将头磕得极重,便连说出的话都是带着几分颤音。
“不好了大人,一黑衣男子方才劫了昭狱,将敬亭侯给带走了!”
接二连三的消息令使国师几度怒火滔天,垂落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紧。
发出骨骼作响的“咯吱”声。
白暖暖从起初听到消息的诧异后便立刻缓了过来。
自她手心处凝出一道锋利的冰棱,有着小臂那般粗,冰棱一头对准的是国师左肩处。
她是个药修,最是知道如何才是最折磨人的。
“这便是国师看顾好的人?!”
一时不设防,被白暖暖得了手,大堂之中场面一度混乱。
左肩鲜血如注,露出了个霍大的口子。
白暖暖的盛怒,没人敢拦。
毕竟她此时此刻全程都站在国师的面前,几番质问,这么多双的眼睛都还注视着。
瞬间,在场众人全都跪了一地,口中纷纷喊着“郡主息怒”。
国师如遭重创,身形不稳,由着大太监搀扶着,唇角抽动着,眼底的煞气几度翻腾。
可偏偏,他只能忍下这伤。
忍着痛,将袍子撩起,国师径直便跪了下去:“是微臣失职,郡主息怒,切勿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一字一句,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意。
压都压不住。
白暖暖反而伸了手,刚还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份罪诏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一次,是她亲手将其放在了国师的手上。
一双眸子冷得像是把能够凌迟的刀。
罪诏分量不轻不重,此刻却宛若有千斤般。
此刻,国师如鲠在喉。
脑海中还始终回荡着方才小厮说的那句话——
“大人!近郊外那处宅子无故失火,烧了小半个时辰了,无论如何都灭不了!”
宋清暖这是在,逼着自己和她站在同一条船上。
那对龙凤子,是国师心中计谋的一切关键。
这般死寂的氛围只存在了片刻。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国师会起身甩袖离去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那份罪诏,国师竟笑盈盈地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