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爪子当真是欠得很。
白暖暖眯起眼:“啧。”
那粉嫩的猫爪子在距离盘子还有半寸的距离时,灵敏地绕了一圈,憋屈地扒拉抓着光滑的餐台。
明明对方是只猫,白暖暖却意外地读懂了它此时此刻的委屈。
想吃草莓,却犟着脾气,也不肯说任何一个字,但就是要在白暖暖的跟前刷存在感,表露自己现在的不开心。
从一旁的抽纸里重新抽了张纸巾擦手后,白暖暖抬脚就要往外走。
小猫咪急了,一把从餐台上跳了下来,万分情不甘心不愿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白暖暖的身后。
别扭又执着。
像是实在被它扒拉得烦了,白暖暖脚步一顿,垂眸盯着它。
自觉有些不好意思的小猫咪还不忘用爪子扒拉点猫毛来挡脸。
可能是真的被这只蠢猫给蠢到了,看着它这动作,白暖暖莫名地有点想笑。
刚才在阳台上被小猫咪无视的郁气也消散了点,冲着紧闭的冰箱门抬了下颌。
“冰箱里还有一盒刚才洗干净的,自己去拿。”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这小猫咪是吃了什么进化的,还学会了开冰箱门。
一层一层扒拉跳上去,它是开心了,可白暖暖看着冰箱里头的猫毛头都大了一圈。
话音刚落,小猫咪眼睛都亮了。
白暖暖抬脚就要走,却在抬脚的一瞬间感觉到了有丝丝向后的阻力止住了她。
“又怎么了?”
耐心快告罄的白暖暖,低眸垂视着它,口吻中带着些警告:“你最好能说出什么能让我满意的话来。”
小猫咪慢慢地缩回了自己的爪子,别扭地在她脚边转了两圈,这才不自在地脱口而出一句:“谢谢!”
吐出这两个字后,小猫咪脚底抹油似的飞速奔向了餐台。
一直乖巧站在白暖暖肩头的小麻雀,此时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啾?”
白暖暖回神,有些失笑的扭头,伸了食指点了下小麻雀的脑袋:“说个谢谢还这么别扭,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面对给自己吃的、喝的的衣食父母,小麻雀在她的手心里展露出无比的乖巧来,不停地蹭了蹭她的手指指腹。
这才对嘛。
耀眼刺目的白光从一点逐渐地向外扩散去,逐渐模糊了光影后人的身影。
在将自己一手铸就的集团帝国达到旁人可与不可及的地步后,江渝下意识地就想去牵起身边人的手。
卡下一秒,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扭曲旋转起来。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光影的身后,脸色变得涨红,双眸因为极致的缺氧而不自觉地瞪大。
双腿跪地,手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想要缓过气来。
可渐渐地,她神色又变了,就像是自暴自弃习惯了那般,自然地接受了这种痛苦。
四周全都是一个接着一个因为缺氧而倒地的人群。
江渝疯了,从台上一把翻身跳下,可无形之中像是有着什么自然的屏障,阻拦着他,任凭他怎么朝着白暖暖喊,后者都像是无知无觉,冷漠地看着他的方向。
就这么来来回回了九次。
她在他的眼前充满痛苦地死了九次。
在无望的苍白中,一道苍老迟缓的声音轻而缓地落在了他的耳畔。
“江渝,放弃吧。”
就像是一道魔咒一样,来来回回地在他脑海中回荡。
白暖暖如一既往地惨死,尸身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五米之外。
“暖暖——”
一个冷颤彻底将江渝从深深的梦魇中彻底苏醒了过来,额上全是冷汗,心悸不停,一刻不停地狂跳着。
梦境中的一切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那种几近压抑的悲伤与痛苦,让江渝一旦回想起来心脏都如同被挤压着,疼痛难忍。
在总裁办单间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