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尝试过,但最后的结果都逃不出被更猛烈的证据驳倒。
敢情绕了一大圈,坏人他当,银子他出,萧衍修就出两口木箱,还是用来打他脸的!
圣武帝思及此,只能咬牙故作大度:“那便按皇弟所言行赏!”
“谢陛下隆恩。”
沈朝颜暗暗想笑,对圣武帝拜了一个至今最规矩的大礼。
圣武帝看了眼殿内,再次发现那些看不惯镇国公府的还是没提异议,和谐得诡异,心道今儿莫非只有他没看黄历?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早在宫宴前便被“震慑”过了,暗自揣测朝中风向都来不及,根本没胆子去给沈朝颜添堵。
这次宫宴,使许多人的心境发生了微妙变化,有些事也在悄然间斗转星移。
第二天,封赏诰令由大太监侯安亲自送到了沈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仲书嫡长女沈朝颜,风姿雅悦,性资敏慧,丽质轻灵,婉柔幽静,铮铮风骨体黎民疾苦,粹纯寸心寄山河无恙。着即册封为平昌郡主,钦此!”
“臣女接旨,恭谢天恩!”
沈朝颜叩首跪拜,而后仪态端庄地接下圣旨。
侯安眯眼笑,对她和颜悦色:“昨日殿前与平昌郡主一见,洒家便瞧出郡主蕙质兰心……外头还有十六车金银珍宝,皆是陛下赏赐给您的,这是礼单,请郡主过目。”
饶是沈朝颜早已知道会有银子,也没想到竟有十六车!暗暗咋舌萧衍修敲起竹杠真是不遗余力啊……
她看了春兰一眼,后者将备好的一小袋金馃子递给侯安。
“侯公公辛苦了,礼单便交给我的婢女吧。”
“哎呀,郡主还如此客气!”侯安笑着推拒。
“您一大早就操持忙活,我心里过意不去。”沈朝颜和煦浅笑,“您就当沾沾我这新晋郡主的喜气!”
“嗳!瞧郡主这话说得……那洒家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侯安触手一掂金馃子的分量,愈发笑得真诚。
见春兰拿着厚厚一沓礼单手足无措,侯安便低声对沈朝颜道:“原本赐封郡主规制应是八车,但摄政王觉着不够,余下的是王爷从他私库中拨的……郡主可莫忘了谢恩啊。”
“多谢公公提点。”沈朝颜颔首,承了他的好意。
侯安也点点头,从沈府出来,环视沈府简陋的门楣,再看看周围对十几车赏赐瞠目结舌的百姓,心底感叹。
京城这地界,怕是要起风喽……
待沈仲书下朝回府的时候,沈朝颜早已将赏赐收拾停当,悉数归入小库。
沈仲书破天荒地亲自去了趟沧汐院,见到沈朝颜时,她正随意歪在软榻上看书,丝毫没有受封的得意,也没起身见礼的意思。
沈仲书本想斥责她目中无长辈,可转念一想,家里出了个郡主,真论起规矩,他反而得给自己女儿行礼,随即将话忍了回去。
他也不客气,坐到沈朝颜旁边的椅子上,盯着逐渐亭亭玉立的女儿,有些出神。
昨日宫宴回来,沈朝颜没去见他,因为中间还夹着镇国公府,他也没多事询问。
哪知今日刚到值事房,同僚们纷纷道贺,他才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
可那些同僚,一开口便是国公爷教导有方,白家风骨延绵之类的恭维话,仿佛沈朝颜得了圣恩全依赖镇国公府福泽深厚,又让他这个父亲听着不那么高兴。
沈朝颜看了两页书,也没听见沈仲书有动静,疑惑抬头,对上他复杂的目光。
“父亲有事?”
“……倒也没什么。”
沈仲书恍然回神,收起思绪,“三日后便是你生辰,你可有什么计划?”
闻言,沈朝颜眸中浮起冷淡之色,低头继续看书。
“女儿没什么计划,一切照旧便可。”
“那怎么行?!”
沈仲书下意识想责备,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