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松凌也在悄悄打量沈朝颜。
“我们王府不挂门匾,沈姑娘竟能寻上门来。”松凌忍不住好奇。
沈朝颜调皮笑道:“你们是不挂。”
“可大伙儿谁不知道呀!京城里不挂匾额的最大宅子,便是摄政王府!”
松凌怔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
“那可真是此地无银之举了。”
两人言谈间,路过之处偶有下人经过。
那些下人见到沈朝颜,都各个面露惊讶。
更有反应慢的,直接当场愣住,把沈朝颜也瞧得纳闷,低头看自己身上有无不妥。
松凌忙尴尬解释:“沈姑娘勿怪,府上属实许久无客登门,否则我们也不会以为不挂匾额有作用……”
沈朝颜恍然,笑着打趣:“那他们也并非不知王府在哪,而是知道了却不敢来。”
“应该是吧。”松凌尬笑不已。
真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而是摄政王府已经门庭冷落许多年了。
更何况今儿来的还是个俏生生的姑娘呢,简直是冷灰里爆热栗子!
松凌一边腹诽,一边在沈朝颜看不见的角度,朝隐在暗处的侍卫偷偷做手势。
不多时,连没有内力的沈朝颜也觉察出不对劲,脚步慢了些,频频向四周看。
松凌赶紧收了手势,故作正经地问道:“沈姑娘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总有被人盯着瞧的感觉。”
沈朝颜很放心摄政王府的安全度,并未做他想。
松凌却更加心虚,又对着暗处做手势,脚步也加快了些。
为了引开注意力,他随口问道:“姑娘拿的是什么?”
沈朝颜以为王府有查问的惯例,便大方地拆开包袱一角,露出里面的竹制伞柄。
“是竹伞,早前王爷借我的,我来归还。”
松凌点点头,而后脑子里忽地闪过惊雷。
伞?!
莫非那日主子冒雨从宫里出来,是因为把伞借给这姑娘了?
松凌越想,越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大秘密!
他心里已经开始忽喜忽忧了,这可是摄政王府的大事呀。
又多瞧了沈朝颜几眼,他寻思这姑娘看起来倒聪慧可人,容貌也算小美人胚。
可好像年纪与主子差得有些多?毕竟主子辈分大。
也不知主子还要等几年呢……
沈朝颜根本不知道,就在几句话间,她已经被当成摄政王府未来女主子人选了。
不仅松凌,连隐在暗处的所有护卫,胸中的好奇之火都在熊熊燃烧。
待将沈朝颜引进中堂,松凌才松了口气,朝暗卫所在直翻白眼。
若是让外人知道,摄政王府的护卫都跟市井鸡婆一样,来个姑娘就盯着人家猛瞧,王府的威名何在?
以后王妃进府,还要不要脸面了嘛!
暗卫:说得好像你不像鸡婆一样!
……
在王府中堂,沈朝颜见到一身常服的萧衍修。
她很自然地在萧衍修下首落座,拆开布包,将竹伞放在桌上。
“多谢王爷那日借伞于我。”
萧衍修淡然开口:“让下人跑一趟便是。”
若听在旁人耳中,只会觉得他嫌多此一举,不想见自己。
但沈朝颜已经习惯了萧衍修冷言冷语,知道他经常“词不达意”。
她好脾气道:“在花船初见王爷时,我急于确认是不是王爷,行事有些唐突,但并无恶意,请王爷见谅。”
“我知道,不然你的命那日便没了。”
萧衍修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沈朝颜心里偷偷翻白眼,只觉得这男人不会说话。
不过她来之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那么容易恼。
沈朝颜继续耐着性子道:“还要多谢王爷送我外祖母寿礼,且您又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