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颜所言,琵琶根本顾不上她,因为很快方姨娘那边便出事了。
“来人呐,快来人呐!”银香在柴房外尖叫,不停捶着柴房门。
小厮急急忙忙奔来,裤腰带都没系好,见状斥道:“你哪儿跑来的?!老爷说了,不许任何人探视!”
银香却不听他的,捶门的动作愈发用力,喊道:“你快开门!姨娘要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么,还当自个儿受宠不成。”
小厮嘟囔,一把推开银香,朝门缝看了眼,忽地愣住,慌慌忙忙开始掏钥匙。
“你动作快些呀!”银香催促,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小厮这回没反驳,好不容易打开门,银香便冲了进去。
“哎呀!”银香尖叫。
小厮也看见方姨娘已然昏迷,身下还流着一摊血,顿时腿一软,差点磕在地上。
“方姨娘,您醒醒!”银香忙去掐方姨娘人中,转头喊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府医!”
“好好好,我去我去!”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心里慌作一团,何曾想过,自己只是上个茅厕的功夫,方姨娘便出了这等事。
老爷只是让他关着人,可没让他把人弄死,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想留在沈府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前院,彼时沈仲书还抱着琵琶郎情妾意,听闻动静便不耐地道:“死便死了,草席裹了抬出去便是!”
陈管家为难地道:“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沈仲书刚想叱责,一只软绵绵的手抚上他肩膀。
“仲书,陈管家并非不知轻重的,你还是去一趟。”
琵琶温柔劝道,起身给沈仲书穿鞋,陈管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哼,就她一天事儿多!”沈仲书暗骂晦气,由着琵琶侍候。
琵琶依旧温声软语:“你若不痛快,妾身陪你一道去。好歹夫妻一场,是死是活也要见一面的。”
沈仲书对这一套极为受用,心情也畅快了些,趁琵琶忙活,又悄悄在她身上捏了几把,一旁的陈管家看得老脸通红,默默退出屋子。
待沈仲书不情不愿地赶来时,柴房已经乱哄哄的挤了一群人,府医正拧着眉给方姨娘号脉,沈青瑶和银香抱着方姨娘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