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在日落时分抵达了楚州,因天色已晚,既然这船还要在此地逗留,梁山众人便决定在船上留宿一晚。
只是船上众人早已不想吃那船上的伙食,纷纷下船去附近的酒家点上几桌,解解肚中的馋虫。
陈太傅此时找上了那娄僖,塞给他一个黄色符箓。
“娄副使,这可是老夫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从一清道长那求来的符,你可得好好保管才是。”
娄僖忙将此物收入怀中,然后对陈太傅千思万谢,虽不知今晚此物能不能起效果,但也能给内心一丝慰籍。
今晚他可不准备待在船上,已命人包下一私宅,同时通告此地府衙,这几日请衙役三班看守,确保自己的安全。
娄僖带着几个侍卫匆匆下了船,便乘车去往那私宅。
“外祖,您既给了那东西,今晚那位可还会出事吗?”韩晖好奇的问道。
“晖哥儿,你昨日也在场,应该知道那东西老夫是从谁手中得来的,你应能猜到会有什么后果!”
“不是公孙道长给的吗!那娄副使今夜不是能逃过一劫吗!”
“这压制的越狠,反弹也越狠,适才那樊瑞私下里已与老夫说了,那东西他已做了手脚,今夜且让那娄副使得意一晚,明日之后他可就要着急了。”陈太傅看着远去的马车感慨道。
“孙儿还真想看看那后续发展,待在这船上也实属无趣,抬头是天低头是水。”韩晖这新鲜感一过,便不太喜欢待在这船上了,总想着往外跑。
“晖哥儿,你且珍惜吧!现在的路途还算安全,下面的行程可就不好过了。”
既然那娄副使不在,这船上就安生了许多。
次日清晨,韩晖拉上韩泰喻偷偷去了那洪泽湖东南侧的蓼儿洼。
“晖哥儿,你这回不会不告而走吧!”韩泰喻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留了一封信,写明了一切,外祖最多责骂两句罢了。”韩晖自信满满的说道。
韩泰喻轻声嘀咕道,“谁家长辈见了这种熊娃子,不得先打上一顿再说,就算是陈太傅这种文人也不能免俗,你且等着吧!”
那马车沿着官道惭行,但这路途惭入丛林。韩泰喻看着眼前分岔的路口,轻轻的勒住马儿,马车的速度慢慢放缓。
“晖哥儿,这路途我也不熟,要不先在此地歇歇脚,等等梁山那帮人。不然等会路走岔了,可就有的忙活了。”
“好吧!好吧!泰喻叔你将马车靠到那边上,我们等等人吧!”
韩泰喻刹住了马车,慢慢的挪入路边树林中,两人便躲到一侧,静静等候着。
不多一会,便听到后路上传来马儿的嘶鸣。韩晖跑到官道上,拼命的向那边招手。
那几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一驾车人看清楚前面的状况,叫喊道,“晖小哥, 你怎么在这边?我们下船之时,你外祖可正在找你呢!”
“小子也想随你们去蓼儿洼看看,听说那边景色独好。”
“既然你都跟来了,那就一起吧!”那几位好汉倒是爽气,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韩晖撩开车帘,却见里面有一个矮个的汉子,正对他笑着,“晖小哥,让我搭个便车可否!反正都是去蓼儿洼的。”
“尊驾是何人,外面的可都是些猛人,你就不怕吗!”
“嘿嘿嘿,都是同道中人,互相熟得很,以前可是同桌吃食,同榻而眠,小子你觉得我会怕吗!”那汉子轻笑道。
“你也是梁山中人,可你会是谁呢!”韩晖一直盯着那汉子,就怕他有什么异动。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鼓上蚤时迁是也。”那汉子也不含糊,他这一路也赶得急,竟然搞错了马车。
车行几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洼地,此处四面环水,独独中间有一座高山,上面青松苍郁,地形上看来虎踞龙盘,颇有当年梁山泊的气势。
那宋江确是替自己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