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侍卫出了娄僖的舱室,就开始嘀咕开了。
“你们说那娄大人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比方说那头那位!”那侍卫指了指陈太傅所居的舱室。
“要我说弄不好是新上船的那批人搞的,只不过人家素来是干这事的,手脚做得隐蔽,没人瞧见。”
“你说那帮人啊!一官一匪,素不搭界,怎会找我们娄大人麻烦呢!我觉得还是陈太傅更有可能,没见前几日这位不是还将那娄大人丢在扬子津渡口了吗!”
“你这般说,倒是挺有可能的。”
“哪能啊!这般低级的手法我瞧着不像是陈太傅所为。而且这事有些神神道道的,那娄大人这几日脸色阴暗,不会是撞了邪吧!”那人说完,便瞧了瞧四周,神色略有些慌张。
“怎么说,怎么说!”旁边的侍卫听得这话,忙都凑了过来。
“我这也是听那送娄大人过来的马夫说的,说是娄大人那天晚上路上撞邪了,可能是被个女鬼给缠上了,所以这两日才神色憔悴。”
“真的假的? 这事可不能瞎编啊!再说那马夫不是早走了吗?而且他可是娄相手下的人,可不会私下谈论那娄家的私事的。”
“这还不是我们那位娄大人这一路上招惹了那个马夫啊!据说是要把他给辞了,那马夫倒是不怕,就怕那位娄王氏私下做些什么。这才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说了。”
“那倒也是,我们那位娄大人那天回来时,衣冠不整,而且这几日都不太出房,神情也慌里慌张的,还真像!”
这时,那位陈太傅走了过来,那些侍卫忙恢复了常态。
“娄大人可还安好,老夫刚才也不好多问,你们可是他的亲随,这几日可得看护好他。”
那几个侍卫也不好多言,只得诺诺应下。
陈太傅正要去敲门,却被那几个侍卫阻止了。
他们神色惊慌的叫道,“陈太傅,娄大人刚歇下了,打扰不得。”
陈太傅收回手,仔细瞧了瞧这些人的神色。
“你们眼神惊惧,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没有,陈太傅您多心了,一切好着呢!”
“那老夫这就去问问娄副使,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太傅举手又准备敲门。
“别,别,太傅大人,小的们可不敢瞒着您。”那几个侍卫连连告罪。
一侍卫压低声音说道,“小人怀疑娄大人撞邪了,所以昨夜才会出的事,小的们昨夜也觉得阴气逼人,慎得慌,……”
陈太傅听这话才明白过来,这阴差阳错的,反倒变成了这般。他也不好说破,就让这几个就这么误会下去吧!
“嗯,倒像是你们说的那般。若实在娄副使状况不好,老夫就舍了面子,去求那位一清道长帮忙开坛作法,驱一驱…”
陈太傅故作惊恐状,将那个字咽了回去,瞅瞅四下。这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把那几位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走,至于给那娄僖请医的事也给忘了。
陈太傅转身离去,只是双肩时不时耸动着,若是正面瞧去,就可以知道他是在憋笑。
陈太傅进了自己的舱室,这才笑出声来。
韩晖见外祖这般模样,忙问询道,“外祖,今日有什么喜事吗?让您这般可乐!”
陈太傅慢慢收敛情绪,也不解释,只是说道,“晖哥儿,今日你且待在这房中苦读四书,切不可出去闲逛。”
韩晖不知缘由,正待细问。
陈太傅拍了拍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晖哥儿,你这段日子过得也太松懈了,怕是书都未有拿起过片刻,该收收心了。”
韩晖听这话,倒是有些羞愧,上船之后搞东搞西,确实将书本给放下了。
他忙坐定捧书细读。
而陈太傅刚才在娄副使房外,隐约瞧见一梁山中人,知晓他们可能还未放过娄僖。今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