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说完,便转身要走。
“陈太傅请稍等片刻,下官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您老。”
“你这小子也太麻烦了,快说吧!”
“陈太傅,下官发现这官船上多了不少陌生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怪异的很,不知他们从何而来?”
“原来你说的是他们啊!这些人是老夫在宝应当地请来的镖师,护送我们一程罢了。”
“陈太傅,我们此次出使,自有官军护送,就算到了金国也有金兵保护,怕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何需另外请人呢!”
娄僖对这些人的身份存疑,怕是陈太傅布的后手,若是真让这些人跟着,那义父吩咐下来的事就不好办了。
“贤侄你有所不知啊,这十几年仗打下来,这淮河至黄河一线,匪寇散兵众多,个个占山为王,若是不请些熟悉各地风土人情的人帮忙打通关节,怕是要出乱子的。”
“既然他们是充作向导而已,那陈太傅又何需请这么多,两三个足矣!”
娄僖想借此削减陈太傅的人手,此次出使,义父本就打算打陈太傅个措手不及,若是他什么都备妥了,他们又怎么有戏唱呢!
“贤侄说的是这个啊,老夫这身边称心的人也没带几个,这才多请了几个充充门面罢了。而且这公是公私是私,若是老夫想在那金国四处走走,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来多请几个也是大有好处的,若是贤侄需要,老夫也可以匀几个给你。”
陈太傅也不好将人数说死,这趟随行的梁山泊好汉并不是个个都会随他北行,现在只是暂归一路罢了。请得来几个,还得看接下来几日的相处。
“陈太傅,下官毕竟管着人事,这些都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才行。这些人中男女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僧侣道士打扮的人,怕不是行镖的吧?”
娄僖知这些人不简单,只能旁敲侧击,问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他已经得罪过陈太傅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到时让义父去兜,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你说的是那些方外之人吧,那几个是表演杂戏的,这船上无聊得很,老夫总得找点乐子。刚好这戏班要去那楚州,就顺路载他们一程了,到时贤侄也可以过来看看,解解闷也好。”
陈太傅昨日请人时就打好了腹稿,自然不怕人问询。
娄僖见陈太傅能自圆其说,也不好多作为难,只能败兴而归。
这时从转角闪出一青衣道士,正是那入云龙公孙胜。
“陈太傅,此人是何人,也要一起出使金国吗?”
陈太傅呡了呡嘴唇,开口道,“那位可是娄相的义子,此行可是替他义父监视老夫的。至于到了金国,这位娄副使想私下干些什么,老夫还想拜托你们帮忙查查。”
“陈太傅,这事我们还未完全定下来,到时您再交待他们吧!贫道如今可是不管事的,刚只是好奇,多问了几句罢了。”
“一清道长,相请不如偶遇。老夫尚未用餐,不如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