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且再等一等,不让他吃点教训,不就浪费了他这几日来的忙活了吗?”
韩泰喻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位才是晖哥儿的长辈。
到了第二日天光,韩泰喻这才求得钥匙,前来打开了船舱门。
韩晖都快疯了,马上从里面冲了出来。昨日他吃又没得吃,尿又没地尿。
“泰喻叔,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快饿死了,可有带什么吃的没有?”
“晖哥儿,你还是先随我去见见陈太傅,一切到时再说吧!”
韩晖便跟着韩泰喻一起前往陈太傅的船舱。
此时陈太傅正在用膳,这桌子上摆满了各式早点,香气扑鼻。
“晖哥儿,你如今的心愿算是达成了,现在船已经过了镇江口,正在那大运河上航行。”
韩晖咽了咽口水,眼睛就一直盯着面前的早点。这饿了一天了,他如今心里只想着吃。
“外祖,那您老人家也不能这么饿着我呀!”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吃得亏多了,你下回就知道不能这么乱来了。”
“可孙儿我也是想跟您说的,可是您回回不同意,后来又避而不见,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以为这出使金国的使团,能是让你这毛头小子随随便便就混上来的吗?这出行人员人数都有规定,来历都得一一查明,你这冷不丁的添上一个能行得通吗?”
“这不是还有外祖您老人家吗?您作为主使,加上我这个侍童也是可以的吧!”韩晖连连求饶道。如今这船可还未到那淮河,他可不想被打道回府。
“你想得美,此事老夫另有安排,你且等着吧!”
“外祖,您这是同意了吧!不然您手上那狐皮马甲怎么不离身。您这就是准备给我到那边穿的吧?”
“老夫昨日说过,这是我和娄相之间的情谊,这才带在身边,时时警醒自己。”
韩晖心想,您老人家又在胡扯,您和娄相之间有什么狗屁情谊,不是一直都相爱相杀吗!
“外祖,你看就连那个烧酒,孙儿都给你备了。你该心满意足了,就饶了孙儿这次吧!”
韩晖见外祖不吭声,便知这次怕是过了。外祖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好搞得很。
韩晖一屁股便坐了下来,见桌上另有一副碗筷,便知是给他备的。此刻肚子是饿得咕咕叫,忙端起碗筷,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日没吃过东西,吃得过急过快,不免就有些噎到了。
韩晖酒足饭饱之后,这才想起他尚有一事不明,便询问起外祖来。
“外祖,您那裘衣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孙儿从不知您曾去信过望京府?再说当日这一来一回怕是赶不急的。还是你就是趁金陵府动荡之时,才取到的?”
“让你知道那还叫秘密吗!当日娄相拖着那王则端的调令,老夫就一直命人暗暗关注后续进程。娄相与官家商议那和谈使节时,老夫就已经收到风声,命家中早已备好行装,快马运送过来。”
“所以当日慕夫人那边,您就顺水推舟,命孙儿前去求助是吗?难道我就是您手中的棋子不成。”
“晖哥儿,若是你做得了别人手中的棋子,那表示你还有利用价值。当然对老夫来说,你只是老夫的乖孙儿,并无利用之意图。若是将家里人都拿来利用,老夫怕是与那娄相无异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外祖心中道德底线还是在的。”
“那吕提举也是您早早安排下来,等着接手这金陵府的吗?”
“晖哥儿这回倒是开窍了,有些事看破切勿说破,心里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