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见时辰尚早,便轻车简从,去到韩晖宅院。却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外孙今日竟还要在外面用饭,只怕是要到晚间才能回来。
陈太傅不免有些吹胡子瞪眼,不是个劲了。“好嘛,老夫在望京担心得狠,你倒好在外面吃吃喝喝,比老夫过得都得意。”
便着人问过那门房,得知外孙是被同窗请去金水河边的望江楼用餐,便有心过去逮人。毕竟他这回出的公差本就不乐意,今日又是忙里忙外不得闲。外孙今日是撞他枪口上了,正可让他泄泄火气。
陈太傅乘车向东北方向行驶半个时辰,便到了那金水河边。
此时夜色已暗,河边处处张灯结彩,人潮涌动,马车已极难行进。
陈太傅只得下车步行,见此处酒楼林立,实在是搞不清何处是那望江楼。又使人去问,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那酒楼。
这一番折腾,让他是又累又饿,只想着能先歇歇脚。至于逮人一事,得等他酒足饭饱之后再说吧!
陈太傅带着两个侍从上到楼上包间,点了几个小菜,饮一壶老酒,看看窗外河景,心情这才舒畅了几分。
倒是隔壁包间甚是热闹,听着像是两个小儿正在争吵。
陈太傅便使人过去瞧瞧,看是出了什么事。不多时,那侍从便过来禀报,说隔壁的正是那晖少爷。
陈太傅一听乐了,“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子,总算是让老夫我逮到你了。”便带人直扑隔壁。
陈太傅命令两侍从守在门口,便推门而入。
韩晖等人听得房门一响,以为是那店小二送菜上来,继续该吵吵该闹闹。直到耳边响起那咳嗽声,这才发现房内多了一个老人。
三人顿时傻在当场,韩晖此时已认出那老人正是他外祖陈太傅,心知要糟,便转身直扑门口。
陈太傅在其身后笑而不语,心中叫道,“小子,你今日除非跳窗,否则别无他路。让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让你天天过得逍遥自在,害得老夫我担心你文武兼修,身体吃不消,还特意带了野山参过来给你。”
韩晖开门一看门边那两门神,便知是逃不脱了,只得回头面对外祖大人。
陈太傅一把捉过韩晖,按在那椅子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有谁家的小孩见了长辈是要逃跑的啊!一点都不懂礼貌。”
齐天沐在旁边讷讷地接口道,“老人家,我一见我爹就会溜,不然被逮住可是要挨板子的了!”
陈太傅气笑道,“好吧!还真让你找到个同伴了。怎么着是觉得近来有什么事愧疚了,想一走了之不成!”
齐天沐见气氛有些紧张,便过来打圆场了。“老人家,您是韩哥家中长辈吧!韩哥当日离家出走,惹得家中长辈气病,确是不该。但您看他也受到教训了,当日头上破了一大口子,到现在还留有印子呢!”
“对啊,老爷爷,韩哥哥头都破了,还生了好几天的病,起不了床,您就原谅他吧!”月月忙跑到陈太傅的旁边,摇着他的手恳求道。
陈太傅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又是唱那一出啊!
好半响才明白原来是当日替韩晖编的那套说辞。好嘛,他现在得怎么介绍自己,是外祖还是远房亲戚?算了,算了,反正这两个都是小儿,平日里也没机会见到老夫。就算以后被识破了,也能够含糊其辞。
“晖哥儿,老夫前段时间听你遭逢大难,就一直忧心忡忡,你那外祖母也是茶饭不思,日日念叨。你这久久没有消息,你说老夫我火不火!”陈太傅生气地念叨道,“好不容易得了消息,把家中诸事都丢在一边。匆匆赶来这金陵府,结果你还想溜!”
韩晖见外祖走那苦情路线,也极是无奈。这是骗鬼呢!没有官家指派,你能离得了望京,只怕是顺路过来的吧!
齐天沐一听倒是来了劲了,“韩哥,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