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的前任同一下场吗?”听到老巴的回答,娄相顿时抬眼怒目而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老巴见状,忙磕头请罪。
“老巴,你也随我多年,平日里出口的话要多思量。等会自己去戒堂领罚吧!”娄相开口道。
老巴忙磕头谢恩,“多谢老爷教诲,奴才下次不会再范了。”
娄相话在嘴边,犹豫半天开口问道,“老巴,夫人可有追问过前线战况?”
“回老爷,夫人问过奴才那金人统帅可有被擒?奴才据实禀告。”老巴回答道,“只是夫人似乎被吓到了,打翻了茶盏。”
娄相听得这话,心中略明,便吩咐老巴去那夫人院内告知,“今日他公事繁忙,就歇在书房了。”
娄相因近日朝内之事,心中本就甚是烦闷,如今得知王氏的反应,更是怒火中烧。本来前年与那金国商定和议之事,谁料这几年阻碍重重。先是先帝爷急病而去,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又是一个主战之人,素来就与他有些仇怨;后是那金国单方面撕毁和谈,南下入侵。
如今这局势,主战派必是斗志满满,朝堂之上真是壮志未酬啊!说的是真好听,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朝廷养这几路军,花费甚巨,每年收的税都交在这上头了。
本想着暂时向那金国低个头,缓和个几年,休养生息。可那新帝是个主战之君,被那帮武官们给怂恿的,一点都不考虑生计民生。可恨那金人那群虎狼之辈,言而无信,让我一番心血付之一炬,真是一群蛮夷之徒,不相与谋。
娄相左思右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入眠,却又被那恶梦惊出一身冷汗。梦中发生的细节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群追赶他的都是他早已忘却的面容。他们衣衫褴褛,血肉模糊,面容狰狞,冲着他叫骂着什么。他心中猜想到那些人会说什么,但大家早已经阴阳两隔,最多他以后为他们捐点香油钱,也算报了那场相识的缘分。
想他原也是一心忠君报国,认为对那金人不宜怯懦,不能妥协,而割地赔款更非君子所为。可是如今时移世易,在那金地三年,他也渐渐成了他心中最不齿的那种人,向那金人摇尾乞怜,为他们出谋献策,虽然如今逃出生天,但做过的必有痕迹,他也早已回不了头了。
昨日朝会上枢密院那帮人,必是早早得知捷报,故意称病告假,等着他塌楼。索性他今日也脱手一天,缓缓心绪。看看那朝中缺他那么一日,尚书省六部还不知拎不拎得清下面的事,让那新帝也急上一急。没有他的批复,前方战事的人员调动,物资的转移,官员的任免这些零零种种有的他们烦的。且看看有多少人是站他这边的,以后也好对症下药。
娄相唤老巴去告个假,顺便去那翰林医官院请个太医过来,做戏也得做全套才是。
接着他便去到夫人内堂之中,夫人王氏见他今日竟未去曾去上朝,脸中略带惊异之色,忙起身相迎。
娄相进来之后,久不开口,只是盯着王氏的眼角看。“怎么,老爷可是觉得我如今年老色衰,眼角纹路多了,不及以前了?”王氏见状,开口打趣道。
“非也,非也,夫人风韵犹存,光彩照人。只是这哭久了,也实在是伤神啊!你这眼睛也该敷一下敷了,今日可实在是不宜出门啊!”娄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王氏听得娄会之如此一说,便知他是特意前来看她的,必是知道她昨日的失态。
“唉呀,这老夫老妻的,尽开玩笑,我早就不讲究了。”王氏有心想要叉开这话题。
“是啊,女为悦己者容。那人与夫人天各一方,夫人自然是无心打扮,心中自然是不介意的。但是本相还请夫人凡事留点分寸吧!莫要引人怀疑。本相就不便多言讨夫人嫌了。”娄相开口激道,其实他心口这气也积压了多年。只许他们王家点灯,不许他娄家延续香火。让他认了他们王家的私生子为嫡,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