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晖上岸后便到了那天一阁楼外,正准备回府用膳,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韩哥,等一等小弟。”原来正是齐天沐及书院一众学子。
韩晖停住脚步,等待众学子赶上来。
“韩哥,我刚去慕府找你过了,管家说你早早就出门了,正发愁找不到你呐!”齐天沐高兴地说道。
“是啊!是啊,齐胖子都已经在附近溜了好几圈了。”
“韩哥,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一早上的,都快把我们累惨了。”
旁边众人纷纷抱怨起这一早上的辛酸。
韩晖心里暗想,这个齐天沐,真是缠人,日日上门,很是麻烦!
“哦,我刚去给月月买糕点了。”他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韩哥,你要不要个弟弟,我可比那慕家女娃好玩多了,人傻钱多,啊!错了,是钱多人可爱!随叫随到!”齐天沐拉着韩晖道,引得旁边一众学子暗暗发笑。
韩晖急忙拽回自己的衣袖,向旁边一闪,和他站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丢份啊!
“韩哥,你说这运气,今天正好撞见。我请客,大家一起去吃一顿吧!”齐天沐说道。
韩晖心想,什么运气,还不是你找出来的,这都能被你碰上,真是信你个邪了。你说这个人每天吆五喝六的不得闲,要不是家里有些钱,估计没有人会与他为伍。有心不想去,但又有些怕他继续纠缠,只能无奈答应。
于是,一众学子随着齐天沐找了一家酒楼用餐。
自从福伯回陇西后,曾吩咐人传过几次消息。陇西祖宅那里,最近非常平静,并无异常,也无人问及他的行踪。倒是府中继母张氏房中曾摔了几个瓶子,杖毙了个侍女。二叔公还是每日到点去衙门里点个卯,不过最近迷上了养鸟,天天与人谈论鸟经。二叔婆最近老去寺院添香油。
而死去侍卫韩刚家中有幼子几个月曾外出,至今未归,现在还在继续查找。其它尚有几人可疑,还在调查。
日前,京中外祖倒是寄来一封书信。信中非常担忧他的处境,但由于北面战事将起,无法分出人手查探。对于他的怀疑,外祖表示认同,但只能留待韩公班师回来处理,毕竟韩家的事他也不便插手。
同时提说可以暂借堂姑奶家旳子侄身份,她家情况比较复杂,那人最近去外面游山玩水了,久未传消息回来,或许可以暂时掩饰下他的来历。
外祖已去信托门下吕学政帮忙。不日,吕学政将会带人来慕府接他别府另居。
五月底,慕府门外有门房通传吕学政来慕府拜会。慕府主人慕义浦正疑惑,他与那吕学政素未谋面,怎么会上门拜访。但来者即是客,或许有什么要事相商,便急忙出府迎接。
慕义浦到了府门外,见到吕学政,忙作揖相迎,并迎他入了正厅。
两人落座后,吕学政表明来意,说要见一见府里暂居的韩晖。
慕义浦担心地说,“学政大人,这韩小哥儿只是个孩子,可是他在书院出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
吕学政回答道,“慕兄,上个月本官去岳阳书院巡查学务,正好碰到晖哥儿,发现其面相甚是熟悉。思索之后,原来是在我恩师府中见过,便快马去信京中知会恩师。”
“学政大人,不知令师是朝中哪位大人?”慕义浦问道。
“家师陈公,上伯下康,现在朝中位居太傅一职。”
“原来是陈公门下。失敬!失敬!”慕义浦心中惊叹道,看来这韩晖来历果然不凡。急忙唤管家老丁去那风澜院请韩晖过来。
吕学政继续说,“恩师收到来信,查探一番后,发现正是家中堂姑奶家失踪的哥儿。如今堂姑奶家正因为他私自外出,乱作一团。而家中长辈气病,如果他直接回去,恐怕被杖责。他娘便想托付旁人照顾一段时日。等长辈气消之后,再行回家。”
“这几位正是晖哥儿家中服侍的侍从。”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