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裹上了他的狐狸皮，一副魅惑众生的模样，语调懒懒地上扬着。
女孩子么，不外乎想花钱。
楚凝倒是被噎了一下，去那些地方干嘛?别说她已经没钱了，就算有钱她也没什么兴趣。
“我听说有个中山码头，是个网红景点，可以看湖坐船，要不要一起去?”楚凝说出自己的打算，一脸的期待。
在来京城之前，她就大致做过了攻略，想着有时间就可以去玩一玩了。
女孩一副乖巧柔软的模样，杏眸里充满憧憬，萧淮心下轻轻一动。
她忽闪的羽睫像是从他心上扫过，痒痒的。
一直缩在前排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司机，听到楚凝的话，禁不住不可置信地抿了抿嘴。
夫人竟然想和少爷逛中山码头?
那个地方很有名不假，是挺有名气的情侣圣地，去的都是普通学生和小情侣，少爷这种身份……
挺违和。
萧淮没有拒绝，他懒洋洋地拉着声音，“可以啊，司机，你知道在哪儿吗?”
司机马上回答：“少爷，我知道，挺有名的，离这里不太远。”
萧淮点点头，“那就听夫人的，去吧。”
楚凝好奇地看了看他，有点不可置信，“你没有去过?我看网上介绍，百分之九十九的本地人都曾去过中山码头……”
萧淮完美的脸上有光流转，“那我就是那百分之一。”
楚凝忽然笑了，盈盈的眉眼分外生动和狡黠，“不对，马上你也是那百分之九十九了。”
她对着他，笑容如同春花绽放，红润的樱唇弯出好看的弧度，又娇又甜。
这给萧淮整不会了。
楚凝抗拒他，他反而觉得舒服自然，然后恶劣地想逗她，占有她。
但是她冲他甜甜的笑，他却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他习惯的是，一无所有。
在他五岁的时候，经历过一场意外，昏迷了两个月醒来后，发现偌大的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期待他醒来。
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直到晚上，苏暮终于进来看了看，才发现他终于苏醒了。
当时看着萧远山泪流满面地冲进来，他只觉得虚伪和好笑，于是他笑了。
从此之后，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但是一颗心冷如冰。
萧淮别过眼睛，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情绪，淡淡地吩咐：“别动不动就乱笑。”
楚凝：?
笑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