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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迎迎。”刘大善站起来往外走:“铁军你坐,和亲家说会儿话。”
“行,你忙。”张铁军去炕沿上坐下来,本来想看看孩子,结果人家喂奶呢,这会儿凑过去看好像有点不那么合适。
到也不是没见过,那什么,现在不是私有化了嘛。
“你爸妈以后是不打算回来了呗?”毛叔问了一句。
外面。
刘辉在大门口笑着和刘矿长几个人在说什么。
刘伟和刘大善出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刘大善远远的就招呼:“矿长,田矿长,梁科长,慢怠了哈,一会儿可得好好喝几杯。”
“没来晚吧?”刘矿长伸手和刘大善握了握。
“不晚不晚,”刘大善笑着晃了晃握着的手:“好饭不怕晚,今天管够让你们吃好哈好。”
他老家是安东的,从部队转业到矿区,说话带着点安东口音。和老姨一个口音。
东北满月酒没什么讲究,就是吃好喝好四个字,也没有什么仪式流程,来了就入席,吃完就走人,别忘了写礼账就行。
这边没有百日宴的习惯,就是满月酒,完了也不会给小朋友操办生日,到六十岁办寿宴。六十,六十六,八十大寿。
不是说就不过生日了,生日肯定要过,就是在家里一家人庆祝一下,这会儿就是煮俩鸡蛋下碗面条的事儿。
九六年以后开始流行买生日蛋糕了。
“那个,矿长,我跟你说一声,”刘大善凑近刘矿长耳朵:“那什么,这么回事儿……”
他把张铁军的身份,和毛家的关系,简单的和刘矿长说了一下:“就这么个事儿,我和你说一下你有点心理准备。
他和俺家三儿,三儿媳妇都是同学。”他家孩子也没有小名,就是老大,老二,三儿这么叫。
其实这边不少人家都是这么喊孩子的,张妈喊张铁军也是经常就喊老大。
“哎呀我操,老刘你这关系行啊,太猛了。”
刘大善做为建安公司的经理,是副处级,相当于副矿长,在这边外级就是顶天,还是挺头面的。
“我哪来的关系,是我亲家的,人家两家几十年的战友。进屋进屋,怪冷。”
这些人当然就不能在外面蓬子里吃饭了,得单独在屋里摆桌。
“刘辉。”郑得宝他们几个把刘辉叫了过去:“那个张铁军现在是嘎哈的?你知道不?”
“怎么了?你们没扯基巴犊子吧?说啥了?”
“没说啥,能说啥呀?就是打个招呼呗。瞅着他现在像挺牛逼似的。”
“特么人家那是像牛逼吗?人家那就是牛逼,跟你们说啊加点小心,他现在我爸都得溜着,得罪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牛逼吗?嘎哈的呀?不是说当兵去了吗?”
“当兵和当兵特么能一样吗?人家现在是少将,将军。玩儿哪?平时没事多看看新闻联播。”
“那他咋来你这走礼?你俩关系好啊?那时候你特么天天和他打架。”
“他家和我老丈人家关系特别好,他爸和我老丈人是战友。行了,你们上席吧,今天都消停的啊,别在这扯犊子。”
“开始了吗?”
“快了,先进来坐着呗。”刘辉掏了盒烟扔给他们几个:“还得我到点请你们呐?”
屋里。
张铁军说:“回是肯定要回,不过估计是住在市里了,回矿区的话太麻烦。以后的话我就不好说了。
谁知道我妈咋决定,俺家不都得听我妈做主?”
“你爸确实听你妈的,”毛婶点点头,斜了毛叔一眼:“你就不能和人家老张学学?”
“这个我可学不来,”毛叔笑起来。
门一开,刘大善陪着刘矿长,田矿长和梁科长进来。这也就是他家屋子大,要不然这些人都要转不开了。
“把孩子背背,身上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