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像姑,老太太当年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张铁军他姥爷看上,那时候他姥爷就已经是少将了。贼帅。
一晃五十年过去,当年的美人儿已经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再美的事物也是经不起时间的淹没,所以才有了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
……
一晃两天过去,十一号晚上,张铁军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从小柳怀里挣脱出来,洗漱了一下准备去火车站接人。
“讨厌。你还回不回?”
“回不来了,接了人得回家,全家人都等着的,我怎么出来呀?到了家还不得唠一会儿?一折腾就是半夜了。”
“你不是自己单住嘛。你要不来我就不睡觉了,我不穿衣服出去吹风去。”
“什么情况啊?以前也不这样啊。”张铁军过去仔细看了看小柳,去她嘴上亲了亲:“这是怎么了?没吃饱?”
“不要你走。”小柳伸出胳膊搂住张铁军的脖子用小脸在他脸上蹭:“明天我生日,我想今晚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生日啊?怎么不早说呢?没准备礼物啊。”
“不要礼物,要你。反正十二点你得在里面,要不我就出去吹风去,我重感冒发烧熬着不睡觉不吃饭也不上班了。”
张铁军笑起来,把小柳抱在怀里亲了几口:“还是头回看你耍赖。行,过生日嘛,我肯定陪你。那你等我吧,别熬着,困了就睡,我肯定来。”
“嗯。不兴骗我。”
“不骗你,你先睡,养养精神。”
“拉勾。”
平时雷厉风行的女人一旦撒起娇来那真是要人命的,她说啥你都根本拒绝不了,这反差萌真的是太诱人了。
弄的张铁军火车站都不想去了,满脑子都是冲锋陷阵,体贴入微。
坚持着理智从屋子里出来,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嘶哈着冷气跑过去开车。
这趟火车是从平壤到北京的,两两相对,每天晚上十点二十分在矿区这里交错通过,从安东到沈阳这一段是五站,矿区是最小的停靠站。
后来两千年提速以后,矿区就不停了。
张铁军到达出站口的时候,离火车到站还有十多分钟,他也没下车,坐在车里拿着老姨的照片看。
其实除了那方面以外,她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能吃苦能干活,也能执家过日子。就是,你说这人吧,总得有个喜好,是吧?好啥都是好。
头疼。
出站口稀稀拉拉的还站着几个人,应该也是接站的。
“哥们。”一个男的过来往车里看了看,叫了一声。
“有事儿?”张铁军降下车窗。
“那啥,”他给张铁军递了根烟:“你是接人不?一会儿去哪?”
“我回选厂,你也接人?”
“昂,特么坐这趟车来了,还能不管哪?我特么住五区,你说折腾人不?那什么能商量一下不?把我们给带到选厂。
少走一段是一段,这天太冷了。”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车了,什么车都没有,全靠走,哪怕家里是在山上也得走回去,要不就只能等十一点半的公交。
但是没有地方待,所有的地方都关门了,这一个小时只能在外面冻着。
这边的候车室里也不暖和,也就是二十来个平方的一间空屋子,里面靠墙摆着几张实木的靠背椅,大门常年敞开,不论冬夏。
车站里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会进到候车室里面来,也没有人管。
所以本地人基本上都不会选择坐这趟火车回来,这个点儿在这下车的都是外地人。
“你们几个人?”
“就俩,我和我家一个亲戚,从凤城过来的。行不?”
“你大半夜的来接站,连个大衣也不穿哪?”
“没从家里来,也没想那么多,我下班直接就下来了,在那边舞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