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一样,那东西开一天就记一天,在心里的比重就不一样。
“我拿个表你填一下,这东西要备案。五万哪?”
“就五万吧,多了不好看,少了拿不出手。”
“明白人。”姜指导员拍了张铁军肩膀一下,从抽屉里找了找拿出一张表来递给张铁军:“这个要盖公章,得。”
“公章在市里了,在我妹妹那,钱到是在我身上。”
“那你拿回去吧,哪天空了去盖个章。这个咱们两方面都得签字盖章才行,一式五份存档。总不能说几万块钱不明不白的,那不出事儿?”
“五份?”
“啊,你两份我们两份,分局那边得有一份儿。”
张铁军点点头,看了看姜指导员:“我听说中心所和分局现在都要有变动是吧?姜哥你不琢磨琢磨?”
九零年到九二年,中心所和分局几个重要部门的人选都有调动,然后就是九七年了。上辈子张铁军做职工代表,在派所和法院混了好几年,这些事都清楚。
“那是咱敢想的呀?”姜指导员做了年搓手指的动作:“至少五万,你看我像能拿得出来的人吗?”
这会儿的事情张铁军还真不是太了解,行情价码什么的,九七年那个时候他到是清楚,一个所长十万,进分局重要科室十五万起。
这只是附带条件,平时的走动,工作能力各个方面也得能行才行,也不是谁都能琢磨的事情。
上辈子姜指导员是九七年前后去的分局法治科,九九年张铁军离开矿区的时候他还在那。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熟了。
张铁军把赞助表收起来,想了想说:“我明天要去沈阳,要在那待几天,等我回来姜哥你去趟市里吧,我领你见两个朋友。”
姜指导员看了看张铁军。张铁军笑着说:“我就是给你介绍一下,剩下的还得你自己处。都是实在朋友。”
这种事儿上帮一把落个人情,并不需要张铁军实际付出什么,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儿就好说话了,毕竟老张家还要在这边生活呢。
姜指导员拿了张名片递给张铁军:“咱俩换个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这边你就放心,你家我婶儿那边我给你拍胸脯。”
张铁军拿过笔把自己家的号码写在名片上和姜指导员换了一下:“我这个特么其实不太管用,传呼去了沈阳就打不通了。
你要有事儿就晚上往我家打,和我妈说一声就行。”
“你经常要跑沈阳吗?”
“嗯,跑的不少,我在那边也和人合伙做了点买卖。……等你进了分局我带你认识认识,现在有点早。”
这话不用说透,姜指导员一听就明白了,那边太高,他现在太矮,就不上。
事情说完了,张铁军起来告辞:“那我就选过去了哥,等我从沈阳回来吧,回来把表给你送过来。”
“行,我代表我们所先表示感谢,等你回来咱们聚聚。”
“聚一聚行,”张铁军笑着说:“我不能喝酒,顶多意思意思,这个咱们可得提前说好,别到时候感觉我不会来事儿就行。”
“那不能,酒这东西我也不太行,能喝就喝不能喝就不喝,处个感情的事儿。”
两个人站起来,姜指导员送客:“你确定是五万呐?多了点不?”
“就五万吧,咱们不抢风头也不能叫人小看了。”
姜指导员拍了拍张铁军,一切都在心里。拉赞助这东西也是要有些讲究的,人家所长拉回来十万,你卡家伙干二十万,打谁脸呢?
可是太少了也不行,那就成了笑话了,还不如不搞,平白的让人瞧不起。人心哪,太复杂了,尤其是在单位上。
所长室一出来右手边是内勤室,左手边是户籍,再往里是警员办公室,休息室,厨房。
“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忙你的。”
“我要出去,刚才不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