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组的工人,还有一个大老富张铁军印象特别深,那家伙一顿能吃十个大馒头,难为他家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这会儿的选厂书记,钢铁公司的一把书记,都是从这个班组出去的,只不过出去了以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人家牛逼了。
话说钢铁公司这会儿的书记马上就要去市委了,人称拆楼狂魔,在位五年基本上都在折腾拆楼盖楼,走的时候扔了一地断壁残垣。
正经是没少折腾。老百姓都说他能祸祸,祸祸完又没有那个能力建,然后撒手不管,跑了。
孙哥下完了象棋火速冲进来换衣服,张爸就笑:“毛毛愣愣的,你这性子是改不了了。”
“改他干什么?我现在不好啊?”孙哥笑嘻嘻的也不在意张爸怎么说他。这小子是急性子,前些年也是个能打架的主。
那边散了局,大家都过来换衣服,张铁军和老爸蓝叔还有孙哥一起出来。
“刚才卷毛说什么了?”从车间出来孙哥问了一句。
“到是没具体说什么,就是特么语气不好听,像谁欠他似的。”
“他就是那么个逼玩艺儿,我早就想削他了。”
蓝叔说:“你可省着点,现在还有谁打架的?打架不花钱哪?有那钱买点排骨拎回家多好。不搭理他就完了呗。”
“你妈她们在哪了?”张爸抬头往车间那边看了看。
“车间前面呗,车又开不过来。”张铁军笑着问老爸:“你现在能行不了?敢不敢比量?”
张爸匝巴匝巴嘴:“谁知道了,比量比量呗,不行就练几天。”
“你们爷俩这是要比量什么?”老蓝扭头问了一句。
“这孩子,竟能扯蛋,非得给我弄了台车回来。”
张爸一嘴的无奈一脸的谦虚,就是嘴丫子一直在往上扯,压都压不下来:“这不把车开回来了,问我能不能开。”
“摩托车啊?”孙哥问了一句。
“不是,轿车,我可不敢让我爸骑摩托,那东西还是有点危险,再说天也冷了。”
“可不是冷了,再过几天大白菜得下来了。”蓝叔看了看远处略显稀疏的树梢:“又是一年走完了,渍菜腌菜拉煤,准备过冬。要遭罪喽。”
他家住在夹皮沟的沟里面,从沟口那还得往里走四百多米,距离谷春芬家不远了。
沟里面夏天花红柳绿的,空气新鲜,还能种点地,但是到了冬天就有点难过,取暖就是个大问题,大雪一落路也不好走。
“你家拉煤那不省事儿?”张爸往料场那边指了指:“那不都是现成的?想怎么烧就怎么烧。那还有焦子。”
老蓝嘿嘿乐起来:“扯特么犊子,我到是也想烧呢,你给打批条啊?”
其实大伙都来厂里弄过,总能找到人要一点,只不过这会儿外面住宅区都用了液化罐,已经没有几家还在烧煤了。
话说厂子搞这个液化气站,是不是就是为了降低煤耗?
夹皮沟里面的住户算是住在厂区里面,沟口在粗碎和中碎之间,晚上弄个带车子过来煤场拉一车回去还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估计都能干过。
走到车间小楼,车间里还没走的几个人正在围观张爸的新车,张妈在那陪着说话。
“哎呀我靠,皇冠哪。”孙哥看着车就炸了,嗖的一下冲了过去。
“老张,这下抖起来呀,大轿子开上了。”车间的柳会计笑着和张爸搭话。这会儿她还没胖起来,瞅着还是挺得劲儿的。
话说她还是张铁军小时候的梦中女神来着。张铁军小时候有两个梦中女神,一个是柳会计,一个是厂办的小杜。那时候他还没见过小柳。
选厂当年的四大厂花之一。不过张铁军记着,再过几年她就会变成一个胖子了,白胖白胖的。赶紧趁着还没走形多看几眼。
“就是扯蛋呗,说是冬天走道冷,出门去哪也能方便点。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