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一百来个没了,全市能有几个?”
“有肯定是有,”廖支队长点了点头:“三十个二十个的还是能数出来,但是铁军这个岁数就无敌了。老那,你猜猜他多大。”
那个老那偏过头认真的打量了张铁军几眼:“二十来岁?你这还真把我问懵了,反正瞅着不太大。”
“十八。”郑局长接过话头:“服不?我就问你服不服?我跟你说,他家就是普通工人,这小子花一分就是自己挣一分。”
“我操。”老那又看了张铁军一眼:“这要是真的那就厉害了,我服,反正我肯定是不行。小兄弟咱俩得喝一个。”
郑局长指了指老那给张铁军介绍:“市检的那检察官,头号大混子,正事帮不上,喝酒还是有点底气。那个你叫张哥,和你本家儿,农机局的老二。”
农机局是二级局,副局长是副科,确实不如小柳。不过人家那权力就大了去了,财路也相当广。
九十年代农机口是发家最快的单位。和个人。
那检那边就不用说了,检察官是法系,就不能按行政级别来算,他们有自己的四等十二级。相同的单位还有法院。
话说律师……不是应该叫法师吗?
“上菜上菜,饿了。今天早晨没吃饭。”廖支队摸了摸胃:“现在岁数可能是大了,一饿点累点身上直突突,你们有这感觉没?”
几个老家伙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养生和健康,混到他们这个层次,就没有四十岁以下的。企业到是有,但是那个不作数。
菜上来,酒倒满。张铁军最小,先起来敬一圈:“我最小,先敬各位大哥。”
“一起吧,”郑局长举起杯:“欢迎铁军老板和小柳科长来我店指导工作,欢迎以后常来常往,多给我带点人过来最好。”
几个人都笑着举杯,也不是干,一起喝一口。朋友聚餐没有拼酒的,一般也不会劝,自己能喝就喝,慢慢聊。
放下酒杯郑局长说:“铁军就那一杯吧?他酒精过敏,小柳要是能喝的话喝点,自己把握。在这的都是实在朋友,没那么多讲究。”
“行,那我也这一杯。”小柳说:“下午我俩要去电视台录像,喝的脸通红也不太好。”
“哎哟,”郑局长看了看两个人:“什么情况啊?拜堂也不至于搞电视台去呀?”
又是一顿哄笑,小柳红着脸说:“铁军写了几首歌,我俩录了参加十一竞赛,结果选上了,被送到省里去了。
公司和市里这边要求我俩必须参加市台的晚会,又怕到时候和省里冲起来,就让我俩先来录像,到时候晚会上用。”
郑局长拍了下巴掌:“这个厉害,这个就厉害了,这个得喝一口。”
大家又举杯喝了一口,开始夸张铁军。没事儿,反正脸皮厚,可以使劲儿夸。
张铁军举杯去和那检张局各碰了一下:“两位哥哥头回见,我单敬一个。我舅在矿区检察院。”
“那妥了,咱们是自己人。”那检挥挥手:“什么时候认识一下,都是一个系统的。”
“你认识了铁军也是管你叫大哥。”廖支队笑着说:“想越级肯定不好使。”
“那黑牌子谁给你整的?”郑局长问了张铁军一句。
“我和张桃源的儿子关系不错,我也叫声哥,在沈阳那边搞了两个公司。车也是他弄回来的。”
“张桃源?”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那检说:“沈阳的常务吧?他这个名儿还是挺好记的。听说要上去了。”他们检察口对这方面的消息要更灵通一些。
张铁军点点头:“对,他家孩子叫张冠军,和我就差一个字儿,挺投缘的。”
小柳看了看张铁军:“那小胖子他爸是沈阳的常务啊?”
张铁军就笑:“你别这么叫,万一当面说秃噜嘴了多不好。他也不算太胖啊。”
郑局问:“你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