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就老阴阳人了。
“钱哪有那么好挣的?靠想啊?”
“那你就去干呗,谁不让你干了?”
“我又没说我自己。”
“那你说谁呀?说我呀?你怎么知道我啥也没干呢?”
“红武,”工资员小高笑嘻嘻的叫了一声:“你那批发部要扩张啦?开在哪?”
“就市场那块呗,找地方呢。对付呗。”
“你怎么不到山上开一家呢?山上人多多呀。”
“主要是没有人,就我媳妇儿和我妹妹,雇人的话有点不太放心。以后看呗,反正也不急。”
“他什么意思啊?”王玉刚小声问张铁军和许小峰。
“抽风呗,不用搭理他。”许小峰抽了口烟弹了弹烟灰:“总感觉谁都不如他似的,最能装逼。”
“刚开始感觉他还行,后来觉得他说话总有点阴阳怪气的。”
“就那玩艺儿,搭理他干啥?”
尚中华拎着空的饭盒兜大步走了进来:“我晚了没?没晚吧?操特麻今天一早起来点子就背,过河的时候东西掉下去了,捞半天。”
“捞着没呀?”
“捞着了,我家门前那小河沟,半米来深儿,就是急人。”
“不止吧?水洞那河沟就半米深?怎么可能?”
“上沿那边儿,下沿那边就深了,至少也得有一米,一米多得。”
“那边水干净啊,那都是反复过滤渗出来的,夏天都冻腿。”
“行了,中文来了开会吧,也差不多了。”刘三子看了看手表:“三班五号手选划了,一会儿接班的时候那谁,你看仔细点,别的没什么。”
“皮带划啦?划怎么样?”
“我也没去看哪,就听了一耳朵,具体怎么样还不得听检修那边怎么说?开会开会,后边的别唠了,往前凑凑来。”
大家都往前面挤着坐了坐,破板凳子吱嘎的响了几声。
“来,开会,先点名。”尚中华拿出花名册,沾了沾涶沫翻开:“别说话了啊。徐广利……”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锻炼,尚中华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副工长了,开会点名讲安全都成了习惯,不再脸红心跳的不好意思。
划皮带属于重大事故,尚中华说了几句,刘三子站起来也强调了一下。岗位皮带划伤是要扣个人奖金的。
这种事故是个人岗位的事情,和班组车间都没有关系,也就是提一下。
事实上,按照规定,皮带划伤到一定程度岗位职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按照经济价值来算,起码得判个三年五年的。
不过厂子在这方面的管理比较人性化,从来也没说真把谁给送进去了,就是扣奖金,或者调离。严重了扣全年奖金,那就不是小钱了。
“昨天全线停车,今天肯定要追生产,大伙都长点精神头勤去岗位上晃一晃,都听见没?我再说一遍,安全帽和猪八戒发给你不是给你看的,都给我戴上。”
刘三子又强调了一下防尘和安全:“接班吧,都检查仔细点,别习了马哈的。”
“那什么,”尚中华拍了拍挺的老高的肚子:“今天分牛肉啊,我一会儿去车间领咱们的份儿,下班的时候都别忘了过来拿。”
“今年分多少?”
“谁道了,今年能分多少?我也不知道呢。十五二十斤呗,还能多少?”
“鸡蛋也来了。”
“这个月鸡蛋早啊,看样是丰收了呗?”
大家伙议论着,顶着安全帽拿着铁锹往外走,许小峰他们那个休息室的还要带着行李。他们休息室是四个班公用的,屋里就是铁床,不带行李没法躺。
“我大姐去市里了。”王玉刚拎着空饭盒兜和张铁军一起往外走:“我让她直接去的你妹妹。”
“行,我那边都是安排好的,去找她就行。”
“就是不知道到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