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10元可以了,我在砖厂干活也就13元钱,干的活可比这个累多了。”
“10元怎么行呢!最少也和砖厂一样,那就13元吧!中午,晚上在我家吃,你看行吗?”
“行!那就这样,我明天早上过来。”梁二丫见事情讲好,就不再当电灯泡,马上拨腿开溜。
黄采薇在梁占魁的逼迫下,愣是干了两碗饭,才回到房间,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梁占魁洗完澡出来,拿起她写好的一张信纸看了一下。
“声情并茂,条理清析,写的不错。”
“那是!再怎么说,我也考上大学。”黄采薇脸色一黯。
“你想上大学,现在去考也行。我一定支持你。”
“等冬天闲的时候,我再复习,现在没空。”
黄采薇写完再后一个字,将钢笔放回抽屉,将信纸装进信封,放在桌子上。
梁占魁马上就去扒她衣服。
“干嘛呢!我疼!”她撒娇的白了他一眼。
“想什么鬼啊!我给你上药呢!”他黑着脸,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扒下她的衣服,将她剥了个精光,将她全身上下都察看了一遍,看到她身上的多处瘀肿,满脸心痛,“这王季娥就是个疯子,下次还敢动手,我就弄死她。”
“被你今日一吓,估计是不敢了。你不知道刚才的样子有多吓人,那个眼睛红的像电影里的杀人狂魔。”黄采薇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吓到你了?”
梁占魁擦药按摩的动作一滞,一下子力道大了。
“嗯!还好啦!你针对的不是我。”黄采薇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突然腰上一疼,忍不住叫了一声:“疼!你轻点,弄疼我了。”
梁占魁瞬间回神,马上放松力道,“这样行吗?”
黄采薇翻了一个白眼,又累又困的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一觉睡醒,就觉得浑身上下胳膊大腿那都疼。
摸了一下,这里一个包,那里一个肿块,不由嘶了一下,愤怒的骂了一句,“她妈的,下次带包痒痒粉痒死她。”
她起床洗漱一下,去厨房吃了一碗白粥两馒头,就慢悠悠的来到田间地头。
看到鸭子在田里可着欢撤野,追着蝗虫到处跑。忙的三个人撵了这边,又撵那边,跑的气喘吁吁。
急忙加快脚步上前拦截。
“小薇!你怎么出来了。”王娟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妈!你是不是今早太卡料了,鸭子没吃饱?不然的话,咋会这么不安份?”
王娟讪讪一笑,“家里麦子不多了,我想着反正还没下蛋,吃太饱了,都不去检田里的谷粒吃,我干脆没喂。
“啥?没喂?怪不得这鸭子这么吵呢,这样不行的,要喂一点,最起码要吃喂个六七成饱,这样就不会这么调皮了。”
黄采薇拎起旁边的一袋麦子,在田上撒了一地,鸭子一看到有的吃,马上跑过来,争先恐后抢食的那叫个欢啊。
有东西下肚,虽然只是六七成饱,这鸭子也明显就安分了下来。再加上多了一个人,这看起来就明显轻松了许多。
今年是个大丰年,新稻子收割完毕,粮所议购价钱在15块一担,还得要吹上一遍风扇,将半空壳的谷子剔除。粮所还打白条,自己给个14元,付现钱应该可以了。
黄采薇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趁着这个季节收一点稻谷?回来放着。不然等他们全部进仓后再买就不止这个价了。
她算了一下,现在鸭子62日,家里还有21包小麦,还能吃10日。现在距离晚稻收割还得一百日。
可手里满打满算,只有500多块钱,最多收个4000斤,勉强够20日口粮,加上10日小麦。
到晚稻收割还差几十日,要不想办法欠一点?欠账,就给个15块,现钱就给个14块,看看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