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厉飞怒极反笑,如饿狼般的眼神紧盯着乔琪,“你给我等着!以后在基地里,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乔琪没有意识到,现在的邢厉飞已经失去一切,全然没有顾忌。
后来,她几次又在基地里撞见了邢厉飞,立刻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然而她细胳膊细腿跑起来,哪里是练家子邢厉飞的对手。
起初被打的几次,乔琪还嘴硬:“邢厉飞,我好歹也是你的女人过,你这么打女人,你还算不算男人?”
被邢厉飞讥讽还击:“你不是自己是被老子逼迫的吗?那老子不得坐实了罪名。”
再后来的乔琪就老实,不敢再说刺激邢厉飞的那些话,只会求饶认错,邢厉飞这才罢休,渐渐放过了她。
只不过,她与邢厉飞的风言风语,到底在基地里传开。
起先那些同情可怜她的人,只恨当初自己是浪费了感情。现在见了她无不在背后指指点点。
乔琪觉得自己走到哪里都要忍受旁人鄙夷的目光。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她愈发的消瘦。
原本漂亮的眸子,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太多世俗算计的缘故,少了往日的灵动,眼神越来越阴狠怨毒。
那张脸在被邢厉飞数次发疯地殴打中,也如同骤然枯败的花朵,失去了颜色。
因为得躲避邢厉飞,又得避开周边人唾弃的目光,她从基地中心的位置向外,越搬越远。
最终搬到了一所破房子内。
破房子里原本还住着一个年轻的疯子,乔琪是仗着对方神志不清,才强行搬进去的。
回想着自己从末世初走过来的路,乔琪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但,她的眼泪可不是什么后悔的泪水。
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她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也不去怨恨殴打她的邢厉飞。
她将一切都归咎在程亦舒的身上。
想起程亦舒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就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那一刻,她眼中阴毒丝毫不逊于那日基地外的金蟒,她咬牙切齿道:“程亦舒,你给我等着!”
然而,正是“程亦舒”三个字,使得原本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疯子,从一直缩躲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不断重复着:“我错了,我错了,表姐我错了,我不该丢下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