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不是格桑要的,是我吃了他的烤肉,送给他的。”凌风急忙解释。
听说是礼物,中年女人这才停止了抱怨,感激的说:“谢谢这位小哥了,我去给你们煮粥烧茶。”
格桑妈妈匆忙奔向厨房,准备隆重待客。
凌风好奇的问:“格桑兄弟,你父亲那?”
格桑眸光暗淡:“三年前,他去那里采药,被人给打死了。为了生活,我就为大家做向导,养家糊口,熬粥的粮食都是顾主送来的……”
“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凌风奇怪的问。
“我抓点老鼠,野鸡,野兔,或捉鱼,弟弟妹妹挖点野菜,勉强度日。”
看家徒四壁,凌风关心的问:“那你们怎么不搬到内地去?”
“我妈妈故土难离,我外公外婆也在这村子里,他们已经很老了。”
原来是祖居这里,两人明白了。
十几分钟以后,茶煮好端上来。
“这茶叶还是几年前有位客人送给我们的,我们平时舍不得喝,来了重要客人才沏点……”格桑妈妈絮絮叨叨的说。
看到沸水中漂浮的看不出颜色的碎末,闻着劣质的茶味,凌风李涛两人沉默不语,默默端起来虔诚的喝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粥终于熬好,两人喝到了被格桑推崇备至的米粥,发现粗瓷大碗里只有十几个看不出形状的大米粒,米粥清澈见底。
凌风感觉心酸,寨子属于华夏,这里和现代社会的生活条件却天差地别,只能算是原始社会。
看几个孩子狼吞虎咽喝粥,两人尽管很饿,却感觉这粥碗很重很重。
按他们的饭量,喝三五碗都不会饱,只喝一碗,他们不约而同都放下了。
这套房子分东西屋,屋里有火炕,
看起来还算宽敞。吃完饭,中年女人对长子说:“格桑,晚上你带客人住西屋。”
“好的妈妈。”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两人饥肠辘辘的醒来,又闻到米粥的香味。
“担心你们昨天吃不饱,今天早晨我又熬了一锅粥,你们吃饱了再去忙……”格桑母亲歉意的说。
主人盛情邀请,两人又喝了碗粥,感觉这粥比昨天晚上熬制的稠了几分。看到一群孩子像过节似的喝粥,他们依旧只喝了一碗,肠胃顿时感觉暖了。
临走时,凌风从背包里拿出苹果和几块压缩饼干,偷偷放在柜子上。
李涛自从进了格桑家,看到他家的情况,收起挑剔张狂性格了,说话小心翼翼。看到凌风的动作,把自己背包里的苹果和饼干也拿出来点,默默的放在一起。
凌风心中感叹:这小子尽管毛病不少,却不失为正人君子,也算是条汉子。
战友是什么,是后背可以放心托付的,对方此刻的表现,让凌风满意。
两人拿起背包走出了格桑家,他们全家人相送。
格桑紧走几步,到他们身边恋恋不舍的叮嘱:“你们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大约走两天以后,会发现遍地罂粟花,那应该是你们想去的地方,一路上遇到水源千万小心。你们前两批人,也是我指的路,可惜再也没看见他们回来……”
“格桑,你放心,我们会回来的。”凌风信心十足的说。
“……你们如果走到低洼处,千万把裤脚系上,那里麻黄蛇蝎子遍地都是。还要准备个长棍子,以免掉下去……”格桑再次叮嘱。
凌风心中感动,誓言般的语气认真的说:“格桑兄弟,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帮助你们改善生活。”
这是他这些天说得最长的话,本以为可以放下一切
,当走到这里时,生的希望强烈的萦绕在心里,他才发现有很多眷恋的地方,苍老的父亲,幼小的儿女,虎视眈眈的上官浩,以及坚强固执的她。
平时忽视的场景都倍感亲切,他曾经怨过,恨过,如今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