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很快就会好,你千万别急。人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养病不能急……”在凌风和颜悦色的解劝下,上官云鹤的脸色才逐渐恢复过来。
夏安心一直以为丈夫不善言辞,对人冷傲。现在才发现,他在父亲面前,这份耐心简直让她惊叹。
想起他在自己面前,暖心的甜言蜜语,也许这人把平时积攒的话都说给亲人听,而不像某些冷清之人,对自家人冷淡,对外人却口若悬河,夸夸其谈。
几年来的爱恋,她能触摸到丈夫对家人对自己全心全意的爱,失忆依旧本性还在,这性格她喜欢。
吃完午饭,夏安心搂着孩子,美美的一起睡午觉。
凌风则陪父亲在院子里乘凉。也许上午睡过,也许是儿子回来了,上官云鹤特别有精神,拉住凌风的手不想松开,眷恋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凌风知道父亲最想听什么。他看附近没人,低声对他说起小时候的事。
“爸,听捡到我的爷爷说,他是在医院的大门外捡到我的。那时,我被卷在一件旧衣服里,哭声细声细气,如果不是爷爷听力很好根本发现不了我。就这样,他把我捡回去,细心抚养长大……”孤单寂寞缺少亲情的童年,在凌风的陈述中显得平淡些。
上官云鹤却听得津津有味,尽管他说不出来,却双眼潮湿,脸上的表情明显很激动。
感觉到爷爷喜欢听,凌风继续说下去:“爷爷对我不错,可惜性格过于古板,他每
天监督自己修炼武功,不达目的不允许休息。很快到了上学年龄,爷爷规定他每年都要跳级,也就是说两年的课必须一年学完,否则就不让他上学。他很喜欢上学,喜欢和小朋友在一起。所以,每年他都拼命完成跳级任务。等稍微长大以后,他才明白,爷爷这样做,是因为家贫,他没有钱供他上学,只能采用这办法……”
讲到这,凌风看到父亲的眼泪流下来,浑浊的目光里满是心疼怜惜和悔意。
“爸,你别这样,这样我就不讲了。”凌风拿出纸巾给爸爸擦眼泪,情绪低沉的说。
也许是听懂了儿子说的话,担心他不讲,也许是不想让儿子一起伤心,老人收住了眼泪。
“……就这样,高中毕业以后,我报名参军。在部队锻炼了几年,我做任务的时候,才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多亏他帮我打好了学武根基。转业以后,我才发现爷爷多年的内伤严重损害他的身体健康,我只好背着他到处求医问药。为了筹集爷爷的医药费,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在城里租间小阁楼。倾尽全力治疗,爷爷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等你出院我回去看爷爷,才发现他已经悄然死去。”
凌风说到这里,语气哽咽了,爷爷的突然故去,是他心里永远的伤痛,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
上官云鹤这次没说什么,目光明显有点发呆,痴痴的看着儿子,似乎在想什么。
“爸,对了,爷爷活着的时候,也不想让我隐瞒真相,他希望我尽管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和安心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担心她想不开,才迟迟没说。”
老爷子依旧无声无息,思维仿佛陷入混沌之中。
凌风起身沏了杯茶,给父亲晾上。
老爷子依旧木然的不动:“爸,你
喝水吗?你去洗漱间吗?”
老爷子还是没反应,凌风不敢离开,静静地守候着父亲,如果可能,他会无怨无悔的永远守下去。
突然,一个少女清脆惊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风哥哥,你回来了?”
凌风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班长的妹妹,特意投奔他,被安排在公司做清扫工作的肖玉兰,只见她像只小燕子似的惊喜地扑过来。
“你下班了?”凌风语气平淡的问。
“风哥哥,听说你今天回来,人家工作完偷跑的。”小姑娘吐吐舌头,目光里星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