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爷子过了二十多年,一贯自私自利,从不替老爷考虑。
“不是说他中风了?还能好得了?好了也是活死人,你赶紧滚吧!”乔娜撇撇嘴,轻蔑的语气说。
“老夫人,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义,你和老爷二十多年夫妻,竟然说老爷是活死人,真让我寒心……不过,你好像忘记了,老爷把这辈子的工资都付我了,你没权利辞退我……”福伯掷地有声地说。
经福伯这样说,乔娜想起来了,老头子曾经说过,他活着一天,身边就离不开阿福。担心将来老兄弟受委屈,赏给对方一套几百万的别墅,当成未来的工资,丈夫对信得过的人手笔一贯很大。
随之联想到,那只手镯很可能是老爷赏给保姆的。
可她不会更不想承认错误,反正老爷子已经这样了,先把权抓到手里再说。
福伯就是绊脚石,至于夏安心她有别的办法对付。
“上官家大度,老爷给你的就算了,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乔娜嫌弃地说。
几十年来福伯感恩戴德,精心尽力管理上官家,没想到有被撵走的一天。
老人家须发皆张,双眼冒火,夏安心走过来轻声安慰:“福伯,你别和她生气,老爷子还要靠你,我和宏儿也敬重你……”
福伯看到夏安心诚恳的话语,心中感动,老爷没看错人,上官家大有希望。
他刚想说什么,手术室门被打开,上官云鹤从里面推出来,只见他双眼紧闭,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白色的被子半铺半盖,映衬着花白的头发,惨白的脸,赤裸着双脚,脚上瘦骨嶙峋,看起来就是垂暮将死的老人。
凌风看到这张酷似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像被无数钢针扎,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他立即把宏儿交给夏安心,毫不犹疑把自己的黑西服外套脱下来,轻轻地盖在老人的双脚上。
从小别人有父母,只有他没有,当他回家和爷爷要父母,被老人训斥一顿:“别去奢望他人的幸福,不同人不同命。”
本以为父母已经长眠于地下,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能看见亲生父亲。
虽然没经过验证,看到老人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他一定是自己父亲。
本以为鼎鑫公司的创始人是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原来在疾病面前同样束手无策。
尽管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从小就把他遗弃,在看到对方苍老的面容时,他不想去计较了。
也许对方永远听不到自己喊他父亲,可这颗心不会再彷徨。
随时观察丈夫表情的夏安心看到他激动的表情,心情豁然开朗,这是父子亲情真情流露。
凌风现在失忆了,一个陌生的保镖和前老板之间属于恕不相识的人,之所以如此表现,心一定受到了触动。
也许是从小的经历,丈夫性格冷清,任何事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即使和她**愉悦时,脸上最多浮起层柔色。
如今亲生父亲就在眼前,才会情绪失控。
福伯看到凌风泪流满面,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此刻老爷清醒,看到凌风如此表现,不知道会怎样惊喜,他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老爷找了一辈子,当亲生儿子出现在面前时,却人事不知。老天爷,你实在太
残忍了!
此时此刻,有些话却不能说,他控制不住感情,对老爷喃喃自语。
“老爷,你醒醒,你的心愿实现了……”
乔娜根本没看见,确切地说她根本不敢直视凌风的目光,她夸张地哭喊着摇晃上官云鹤的身体。
“老爷,你看看我,你还没死,所有人都不重视我,你要给我做主呀!”
医生摇头叹息,不满地看向乔娜,急忙上前制止。
“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你们这样喧闹推搡,还让不让他活了,别打扰他,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