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有一丝颤抖。
看着她的眼睛，刘铭竟从中察觉到了一丝恐惧，难道说申鹤在害怕自己离开吗？
“不，我说过会留在你身边，就算要离开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
刘铭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尽量让自己露出温和的笑容。
“嗯~我相信你。”
申鹤露出微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任由他的动作，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只是这样简单的话语申鹤就立刻放心下来，面对她这种绝对的信任，刘铭只感觉心疼。
现在申鹤的表现与其说是恋爱中的少女，更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拼命地，拼命地抓在手中，仿佛只要这稻草还在，自己就是安全的。
刘铭反应过来了，申鹤自小就没有感受到过亲情，甚至被亲生父亲丢给魔神残渣。
仙人虽然救了她，但毕竟人仙有别，仙人的思考方式和人本就有所不同。
再加上申鹤当时对他人的不信任，恐怕仙人的好意也没能传达多少。
现在的申鹤虽然已经成年，但她的内心仍然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一个没有童年极度缺爱的孩子。
刘铭将申鹤揽到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我发誓。”
“嗯~”感受着怀中的温暖，申鹤轻声应道。
“要听我讲故事吗？”
“要。”
刘铭便将记忆中的事一件件讲出来，由于记忆的欠缺，很多事都说得没什么条理，也不知道申鹤会不会感兴趣。
申鹤在他说的时候遇到从没听说过的东西也会提问，然后刘铭再一件件解释。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屋外的声音渐渐平息，夜已过半，海灯节的当日也就到此结束了。
刘铭注意到申鹤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嗯，很可爱。
“阿鹤，困了吗？”
“嗯~在你身边很安心。”
“咳，那你睡吧。”
“嗯~”
没过两分钟，身边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申鹤对他真的是极度信任了。
借着月光，刘铭欣赏着申鹤的睡颜，手放在她头上的时候申鹤会露出一点微笑。
真的太可爱了。
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刘铭决定还是睡了，要不然可能起不来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刘铭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硬是睡不着。
床太小了，对面侧躺申鹤的呼吸会吹过来。
勉强平躺的话会碰到申鹤的柔软和身体。
更重要的是可能太挤了，申鹤不知不觉间抱了上来。
刘铭想要起来自己解决，但是尝试挪动申鹤的时候她就会迷迷糊糊醒来，刘铭只能再把她哄睡着。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受着柔软，心中却是煎熬。
他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至少也想等到申鹤有想法的时候。
“唉。”
刘铭叹了口气。
“数质数吧，1、2、3、5......”（注：1不是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