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和科恩见赤井秀一竟然松开了琴酒,连忙将枪口对准他,但是赤井秀一却视若无睹,
此时天空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赤井秀一立在雨中,背对着三人,看着脚下的黄金别馆,自顾自地说道:
“你们也不想被社长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吧?尤其,在有了这么一大笔黄金的情况下。
杀死我和暴露的风险,似乎更不对等了。
社长已经出来了,现在就在庭院中站着,你们如果想要顺利拿到这些黄金,没有社长点头,恐怕很难。
尤其,葬仪社的这些员工,可是来历复杂,却又背景深厚,黄金当前,你们即将成为众矢之的,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借题发挥?”
琴酒脸色阴沉地挥挥手,让基安蒂和科恩放下枪,现在的确如赤井秀一所说,黄金才是重点。
无论他是想重建组织,还是干掉朗姆,夺回组织,这些黄金都至关重要,远比赤井秀一的性命重要的多。
之前不知道宝藏是什么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当借口,现在却是一点风险都不能冒了。
只要给了下面那些成分复杂的各方势力插手的机会,他们就能将自己等人撕碎……
赤井秀一笑着走到科恩面前,不顾后者警惕的样子,毫不客气地伸手道:
“外套借我,不然回去之后,社长看到我胸口的血迹,肯定要问的。
对了,你那身沾满血迹的风衣也该扔了,琴酒。
另外,你们应该有符咒吧?眼睛上的伤口,也治一治吧,别暴露了。”
赤井秀一的话简直嘲讽拉满,琴酒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但是却不得不按赤井秀一说的做。
现在是稳定压倒一切,大事当前,不能出错。
琴酒起身往树林里走去,赤井秀一带着笑意跟了过去,打算蹭下治疗。
琴酒看了他一眼,没吱声,默默掏出符咒,对于阴阳师,他现在可没什么敌意,甚至还有所求,所以在念了祈愿词,雨女应声而至。
“现在好受多了。”治疗过后,赤井秀一只觉浑身轻松,面带微笑,看向琴酒,“可以了,我们该回去了。”
琴酒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跟在他后面,眼睛死死盯着赤井秀一脖子,恨不得亲手折断。
几人从山坡上下来,回到黄昏别馆的庭院中时,羽生清安正被所有人围着。
“他们回来了,这下人齐了。”
这么多黄金,羽生清安虽然自己不眼热,但是也清楚会引发多大的混乱,所以第一时间让安室透以刚刚地动山摇,避免有人受伤的名义,开始清点人数。
贝尔摩德见到赤井秀一回来之后,心中松了口气,如果他死了,接下来就不好办了。
幸亏琴酒没冲动。
羽生清安看了琴酒他们一眼,也没在意他们身上的狼狈,因为除了他们也还有其他人在震动中跌倒,沾一身草或土。
嗯,最狼狈的就是平泽知子了。
她此时正扯着朱蒂的衣袖,小声询问道:“朱蒂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啊?社长为什么让我们停下来?这都下雨了,再不抓紧时间,葬礼就来不及了……”
朱蒂诧异地回头道:“你看着这些黄金,难道不眼热吗?”
平泽知子挠挠头,“那不是温亚德小姐他们家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蒂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难道没有想过拥有这么多黄金吗?”
平泽知子歪头皱眉想了想,然后舒展开眉毛,笑着摇摇头,马尾辫一甩一甩,“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棒了,在大都市工作生活的梦想实现了。
每天吃的好,睡的好,同事也很和善,休息的时候还能去市中心玩,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朱蒂哑然,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那这个世界上一定就没有战争了。
她悄悄扫过身边那些人的脸,虽然各个表情管理的都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