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围灵师的眼神之中，沐翊看到了羡慕，嫉妒，崇拜和害怕。
可沐翊心里明白，现在的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纵使有九爷残魄加持的灵根和可以源源不断补充灵气的凤翼灵魄，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完全恢复。
老夫子边笑边颤抖着上前硬要扶起他来。
“这几日听闻镜湖塔中有个年轻人在闯关，号称一遍过。
老夫在这第四层已经驻守了数十年了，说实话什么样的翘楚天才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一遍过的。今天还真是让老夫开了眼了。”
“夫子过誉了。晚辈只是侥幸罢了。”
沐翊勉力站起身来，感到全身疲惫不堪。第一次催动这种灵术，跟空象灵术相比，这种灵术更为复杂也更加消耗灵气。
或许这就是人间灵术跟灵界灵法的最大区别吧。
“弟子也有一事不明，还望夫子赐教。”
老夫子闻言内心更加开心了，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弟子还要向自己请教。
“哎，老朽可不敢当啊，你尽管问就是，老朽倘若知道一二，定不会暗藏不语的。”
“刚刚弟子施展的灵术，搬来了那么大一座山，这堂室却仿佛有无限大的空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这是为何啊？”
夫子听了眼前一亮，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
“难得啊！难得啊！这么多年很多灵师都是把全部精力倾注的灵法之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旁枝末节。
没想到你不仅仅对灵法领悟力极高，对这些细微的变化也是洞察力十足，果然心思缜密，有大才之风！
此镜湖塔并非实塔，实际是由特殊材质打造而成的一个幻界。
在这幻界之内修行，不需要担心任何外界的影响，可以随意发挥。所以不管是洪水猛兽，还是刀山火海，都可以在这尽情施展。”
沐翊点了点头，他好似明白了什么。这所谓的幻界应该也是用灵矿打造而成的。
所以沐翊虽然感觉灵气消耗的非常快，但补充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一点，恐怕也是因为幻界在缓慢的散发着灵气导致。
沐翊向夫子深深一拜，“弟子受教了！就不耽搁夫子时间了，弟子还要前往第五层。”
此言一出，老夫子也是吃了一惊。
“何必如此心急，你今日一连闯了三个堂室，仅天阶灵术也施展了三次。纵是再好的体魄，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沐翊刚要道谢，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骤然传来。
“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谁？！”
沐翊闻声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千鹤已经站在堂屋之内。
原本围观的御灵师们也早都做鸟兽状散的无影无踪。
“沐翊，你好大的胆子啊！”
面对南宫千鹤的诘责，沐翊挺直了身子。
“南宫长老，弟子不知有何过错，还望明示。”
“未通过进选是不准跨入镜湖塔的，就这一条我就可以把你逐出上灵院。”
言辞犀利，语气却不急不缓，吓人的吧？
果然，南宫长老看沐翊不回话，又补了一句。
“不过念在你四日之内连闯四层镜湖塔，实属不易。
但是非对错要分得清，现在罚你回幻灵书院跟读旁听。”
“啊？”沐翊心有不甘啊，一是这眼看就要到最后一层了，自己马上就能通关赢得跟林轩的打赌了。
二是或许马上就能见到鬼面毒圣杨枭了。现在被南宫千鹤这么一整，前功尽弃了。
“南宫长老，弟子知错了。可否再准弟子修行一天，还剩最后一层了，弟子真的很想试试。”
“胡闹！要么现在立刻跟我去幻灵书院，要么就离开上灵院，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南宫千鹤虽然面无表情，但沐翊这次感受到了南宫千鹤语气中不容质疑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