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坚决反对太子殿下以质子身份去往晋国。”
“太子乃一国储君,怎能去那晋国做质子?如若此事成行,实乃大周国运三百四十年的奇耻大辱啊,陛下。”
“臣等复议。”
“臣等复议。”
…………
周国国都长庆城皇宫大殿上,跪满了几十位大臣。
大殿中央的宝座上,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皇帝端坐在龙椅上。
他相貌和陆宽有点相似,但是面容清瘦,脸色发黄,细长的眼睛隐隐有精光闪过。
此时大周“宏正”皇帝陆辛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
他用询问的口吻说道:“朕也知太子出使晋国不妥,但是木已成舟,晋国使者也在殿外等着交换国书,不知列位大臣现在出言反对是何用意呢?”
跪拜在地的工部侍郎王传东赶紧回话道:“陛下,臣等也知现在反对已于事无补,但臣等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为了大周的脸面还有一两全其美之策奉上。”
大殿上,听了半天争论的陆宽心中一紧想道:来了。
皇帝饶有兴趣的道“没想到王爱卿还有这等计策?速速说来给朕听听。”
王传东抬起腰身正色道:“恳请陛下废除太子之位,让太子殿下以皇子身份前去晋国。”
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礼部尚书周荣出列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太子殿下作为国之储君,贤名远播,深受爱戴,怎能因此而废掉?”
陆宽听后心中冷笑:这是在赶我走之前什么也不想给我留下啊,还贤名远播,这是生怕我皇帝老爹不够忌惮我吗?
你们可知道?这太子之位虽然是我的枷锁也是我保命之本啊。我只要在太子之位一天没有过错,你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害我。
偌大的长庆城谁会在乎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皇子的死活?我若以皇子身份前去晋国,怎能得到晋国皇帝-我的外祖父的重视?
这周国太子之位我是万万不能丢掉的。
站在大殿龙椅台阶之下的陆宽微微抬头,眼睛微斜的往右边武将队列里看去,对面武将正一个个老神在在神游天外中。
毕竟周国历来传统是重文轻武,行伍之人是不能参与这种政治议题的。
再看向左边文臣队列中,一位位官员都在交头接耳中,大殿上“嗡嗡”声不断。
只有前排的六部尚书和宰相毫不所动的沉默不言。
宏正皇帝抬眼向旁边的大太监张培英望去。
当值太监立马扯着嗓子喊道:“大朝会之上禁止喧哗,肃静。”
大殿之上的众臣立马安静下来。
宏正皇帝用戏谑的眼神望向站在阶下的陆宽道:“太子,你对王侍郎的提议有何看法?”
陆宽赶紧转身、面向皇帝弯腰拱手用谦卑的口吻道:“父皇,儿臣位居太子之位已有八载。虽然上不能替父皇分忧,下不能替百官解难,但是……”
话锋一转,陆宽骤然回首望着百官目光森然的道:“但是,我想问王侍郎,本太子可有失德之过?”
工部侍郎王传东,眉头紧皱,心中大惑不解:平时朝会一言不发,在朝堂上如同隐身一般的太子,今天为何口气如此绰绰逼人?
来不及多想赶紧出列道:“太子殿下,目前并未有失德之过。”
“那么敢问王侍郎,本太子可有结党营私、枉议朝政之过?”陆宽逼问道。
王传东想了下,还真没有任何人发现太子在朝堂上有任何的朋党。
“太子殿下并无此过。”
陆宽目光幽幽的望着殿上群臣,用悲愤的语气道:“本太子,一没有失德之举,二没有结党营私,三没有枉议朝政,不知我所犯何罪?竟然要把我太子之位废掉。”
大殿上鸦雀无声。
宏正皇帝以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