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捕头就来找沈天厉和柳叶,说知府大人有请,夫妻两人便匆匆赶了过去。
沈天露醒来的时候,手肚又红又痒又疼,在冷水了泡了很久,才缓解了过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娇气了,明明去年,她和娘在沈家一晚上还要拧三麻袋的玉米粒呢!
她擦了擦手,突然想起来昨天先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打水净脸?
只是想起昨天下午的事,又忍不住脸红心跳,可是他总不能不洗脸吧!
出了屋子,发现程婶子母女在做饭,秋菊在打扫庭院,她想,看门的婆子应该去给他送吧,结果去一看,她正在门口扫地,皱了皱眉头,居然都忘了给他送洗漱的水!
转身,自己找了一个脸盆,拿了一个新毛巾,提了半桶水,去客房了。只是走到他的门口,又犹豫了。
她这样送水过去,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可是大家都在忙,娘又没有醒,弟弟在读书,哥哥嫂子出门了,不是就剩下她一个主人了吗?
如果她不照顾好他,先生回来怎么想?他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们家太没有待客之道?
而且,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如果不洗漱,肯定受不了吧!
想到这里,还是敲了敲门。
凌博然刚刚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准备出去洗漱,就感觉有人过来了。
他本能的知道是她,转着轮椅走到门口,思量着要不要打开房门,可是想到昨天下午的景象,想到她已经接收了其他男子的定情信物,又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克制着不让自己冲动。
本以为她会像昨天傍晚一样,把衣服放在门外就离开,没有想到,她敲了敲门,问道:“凌公子,醒了吗?”
凌博然的拳头又紧了紧,然后松开,打开房门,却看到她一手端着水盆一手提着水桶,俏灵灵的站在外面。
看到这样子的她,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想放手了。
看到凌博然,沈天露更紧张了,却依然说道:“你还没有洗漱吧!我给你打了洗漱的水。”说完,红着脸走了进去。
沈天露把盆放在洗脸架子上,倒好水,想了想,又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湿了湿,拧了水,红着脸拿给他,低声说道:“擦了擦吧!”
凌博然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太温婉了,不,应该是太像当初的娘了,娘就是这样伺候爹的。
而且,他不知道沈天露看到白煦晞是什么眼神,但是女子眼中此刻的羞涩和柔情,他看在眼里,这说明,露儿是不是也是喜欢他的。
就为了这份喜欢,他愿意去找白公子谈一谈。
想到这里,接过她手中的棉布,擦了擦,然后递给她。
沈天露见凌博然擦好了,接过毛巾,打算再洗一洗,让他再擦拭,突然,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看到她手肚红肿的样子,凌博然觉得自己的心都是疼的。
“没事,昨天拧玉米粒太多了,就成了这样。再拧两天,习惯了就好了!”沈天露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发现凌博然握的很紧。
听她说还要拧玉米,凌博然心疼的更厉害,语气不由得带着严厉,“手都这样子了还要拧,不许再拧了!”
再拧手岂不是要肿了。
她的手又白又嫩又纤细,分明是写字弹琴的手,怎么能做的了农活?
沈天露突然被他凶,忍不住委屈,眼泪居然不自觉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一滴滴落下来,滴到凌博然的手上,他觉得不仅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心也狠狠地被烫了一下,又疼又酸,可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的恶劣,急忙歉意的说道:“露儿,你别哭?对不起,我语气太重了,我……”
沈天露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委屈从何而来,她也听得出,他是在关心她,可是,她就是觉得他那么凶,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