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瑾战术性耳聋,低着头乖乖的喝粥。
这可把谢吟给气得够呛。
忙活了一个上午,一句夸奖都没有,斥巨资买来的手套反而被人嘲讽了一句。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什么狗屁手套,磨得他的手又疼又痒。
谢吟心里想,一会就要把这幅该死的手套丢掉。丢得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拿定主意后,谢吟心里好受了点,看着刚刚放下勺子的许冬瑾。
“吃饱了?”
他刻意用左手接过许冬瑾递来的碗,不动声色的把右手藏在身侧。
“嗯。”许冬瑾点头,眼神轻飘飘的落在谢吟身上。
“手套不丑,开玩笑的“。”
……
刚刚说服自己趁早把手套丢掉的谢吟心里五味杂陈。
你觉得很好笑是吗。
他刚要熄灭的火又瞬间被人点燃。
清清嗓子刚要和许冬瑾说道说道,他转眼又看到她因生病而通红的脸。
火花当时就熄了。
谢吟对自己说:君子动手不动口。
所以在许冬瑾吃饱喝足又要“休眠”的时候,脸颊忽然被人偷袭了一口。
“干嘛啊流氓。”
谢吟对上许冬瑾有些怒气和责怪的眼睛,“索取我的报酬。”
这是谢吟第一次给人煲粥,她也是第一次吃。
所以许冬瑾不知道自己刚刚吃点的粥是谢吟做的。
“我让你来的?”
谢吟摇头。
“那你凭什么管我要报酬,小气鬼。”
反正亲也亲到了,谢吟不怎么在乎她要怎么说自己。
“嗯,我是小气鬼,我乐意亲你。”
和流氓能讲通什么道理。
许冬瑾扭头不看他。
“我要休息了,你别打扰我。对了,记得给骨头它们搭窝。”
许冬瑾想想有些不放心,又把头扭回来,盯着谢吟的脸认真的说:“你答应我的。”
“知道。”
许冬瑾说要睡的时候谢吟没有立刻离开,他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她。
直到确定许冬瑾彻底睡着了谢吟才两步一回头的离开。
他这个人对外人来说几乎是软硬不吃,只要是他不想答应的事情不管有多大的诱惑都不会答应。
相反,只要是他亲口答应下来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
不惜一切代价的做到最完美。
院子里。
谢吟盘腿坐在草坪上,身边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包和木板。
“谢先生,我来帮您?”
管家看到谢吟带着一只手淘,拧螺丝的时候很不方便,主动上前问。
“不用。”
谢吟头也不抬地回绝。
想了一会,他又抬头说:“你过来。”
管家边走边撸袖子,脸上还扬起跃跃欲试的笑:“先生,你不知道,我老爹之前还是一个木匠呢,这种程度的……”
谢吟把自己的手套塞到管家的兴奋的手掌里,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你父亲很厉害。帮我把手套丢掉,越远越好。”
……
语气里有些失落,管家不死心的问:“只是这样吗。”
“嗯。”谢吟说,“顺便再帮我买一双。”
“以夫人的眼光买,要让她喜欢。”
哦,管家麻木的想,您直接说给夫人买一副漂亮手套就好了。
管家离开后,谢吟在阳光下观察自己受伤的手背。
手上比较大的两个血泡被那双皮质手套磨蹭的有些破皮了,里面的脓水流出了一些。
又红又肿,在阳光的照耀下反着光。
谢吟看了两眼后没太在意,继续干活。
一个下午过去他拼好了三个小狗别墅,速度之快让过来给他送手套的管家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