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许冬瑾从门口起来。
昨天晚上太过伤心，她哭着哭着居然就这样靠着门睡着了。
胳膊，双腿和脖子传来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许冬瑾从地上站起来，扶着脖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新的一天到了。
走出门口，许冬瑾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失神。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把她的体力全部耗尽，她走进厨房发愣，到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谢吟留下的痕迹。
许冬瑾走进厨房，被冰箱上面的便利贴吸引。
——姐姐，早餐我放到微波炉里了，别饿肚子。
许冬瑾一把扯下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不解气似地两步走到微波炉旁把里面的饭一并倒进去。
可是闻到香味，许冬瑾的肚子叫得更加疯狂。
没心思再做饭，许冬瑾双手撑在桌面上，她想不通谢吟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昨天剩的包子还在桌子上，她随手拿了一个没有味觉地吞咽。
嗡嗡。
——姐姐，我租不到房子。
租不到？
许冬瑾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要智商有智商，要金钱有金钱，他会租不到房子？
嗡嗡。
许冬瑾把手里的包子放下，直接把谢吟拉进了黑名单。
从今以后他是死是活都与自己无关！
谢吟在楼下的树荫处看到信息发出失败的红色感叹号，眼神愈发冰冷阴郁。
姐姐，不要逼我。
许冬瑾把手机放下从地板上起身。
叮叮叮。
许冬瑾皱眉，还没完没了了。
“谢吟，你别——”
“冬瑾？我是王老师。”
许冬瑾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靠，还真是王老师。
“哎，怎么了老师，我状态不太好。”
“昨天你没来时发生什么事了吗？贺然没看到你挺失望的，你今天去医院吗？”
“去，我现在直接去医院。”
挂了电话后许冬瑾坐到镜子面前，仅仅一天她的脸色就憔悴了许多。
她自然不会这样直接出去，简单画了一个挺显气色的妆容后出门。
下楼后许冬瑾直接上了出租车，没有注意到花坛后面的谢吟。
没有许冬瑾，去什么地方对谢吟来说没什么区别。
哪里都是他的地狱。
他眯起眼睛记下车牌号，坐上了另一辆车。
医院。
“冬瑾，你来了。”
许冬瑾回应。
她把手里的果篮放在贺然床头，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碍，就是腿撞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仔细养着。”
“嗯，我以为学姐不会过来了。”
许冬瑾没接他这句话，起身道：“你好好养着，我就先走了。”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不适合看望病人，她觉得自己都需要看医生了。
出了贺然的病房，许冬瑾没有直接离开医院。
她的脚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叩叩叩。
“请进。”
许冬瑾和里面的人对视，苦涩的笑。
“付医生，是我。”
付远偏头向许冬瑾身后看去，惊讶地开口：“自己？你弟弟呢？”
关上门，许冬瑾在付远对面坐下。
她心里很乱，却不知道向谁倾诉，思来想去还是来找付远。
“付医生，我和我弟弟……”
付远没等他说完，率先开口。
“闹崩了。”
许冬瑾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憔悴，她抬头和付远对视，苦涩地抽了一下嘴角。
“是。”
付远脸上倒不见吃惊。
“很正常，这样的案例不少，没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