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病情还是很了解的,不过他不相信我。”
“他的警惕性确实很高,医生,他目前应该是在躁期。”
付远惊讶得睁大双眼,“怎么说?”
“之前不是还说看不出来?”
许冬瑾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表情也变得认真。
她把谢吟这两天的状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尤其是他剧烈的情绪起伏,这让许冬瑾很痛苦。
“按你说的这样,他的病情正在恶化。他刚刚还跟我要了几味药,他自己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怎么办?”
许冬瑾不想和这样的谢吟待在一起,她无法预测自己的哪一句话会成为引爆他的导火索。
“如果他真的是在躁期我还是建议你顺着他,这个时期他的自残倾向和消费欲望都比较强。兴奋,躁动,精力充沛的过分是躁期的特征。”
许冬瑾苦恼地低头,“只是顺着他?他不会随便发作吧。”
“他发作应该是有规律的,你想一下他这几次发作的共同点。”
共同点?
许冬瑾把脑袋支在手上回忆。
“每次我一拒绝他就不开心,或许是因为这个?”
付远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顺利的话,他的躁期估计只维持五天到一个星期这样。”
老天,许冬瑾一想到自己还要战战兢兢地度过两天就害怕。
付远没有给他开药,目前他还没有搞清楚谢吟的状况,盲目开药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倒是给了许冬瑾一件保命的东西。
两人回到家,许冬瑾丢下包就冲进卧室,谢吟躁期结束以前她立志要做一只鹌鹑。
祸从口出,她觉得自己只要闭嘴就不会惹祸。
谢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烦躁的劲又来了,盯着许冬瑾走进卧室,他拿起放在门口的钥匙扭头走进夜色。
不发泄是不可能的,谢吟来到一个山上,山顶的冷风让他不断保持理智。
他开着新买的迈凯伦来到山顶的赛场上。
车子刚开进去谢吟就被保安拦下,“兄弟,新来的?”
谢吟落下车窗,歪着头看他。
“有事?”
保安从亭子里走出来,在谢吟面前停住,“看你这打扮,第一次来?”
谢吟没接他递来的烟,眼底的不耐愈发明显。
“不让新人玩?”
“那倒不是,只是需要办个卡,顺便签个免责协议。”
谢吟心情有些不美妙,坐在车里缓解被人扰乱的心情。
他刚准备下车,就听到一道嘲讽的声音:“开这种小破车还敢来飙车,我代步车的速度都比这快!”
透过后视镜,谢吟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人领着几个小弟在自己的车屁股后面嘲笑。
打开车门走下车,谢吟的白衬衫在这一群人面前格格不入。
“呦!他还敢下来呢。”
“兄弟们,我没看错吧。现在咱们赛场连未成年都让来了?”
一群人弯着腰大声哄笑。
谢吟靠近他们,“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屁孩就该回去做作业。”
肖文成今天的比赛跑赢了,此刻嚣张得很。
他围着谢吟的车转了几圈,看向谢吟身后站着的保安,扭头和身后的小弟嘲讽:“估计连会员卡的20万都拿不出来吧!”
“你这样,你叫我一声肖大爷,你肖大爷把这钱给你出了。”
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小弟顺着他的话说:“你小子还不快感谢肖哥,这是你的福气。”
谢吟双手撑在车身上嗤笑出声,“你叫我一声谢大爷,我拿一百万甩你脸上。”
肖文成从没被人用钱羞辱过,他是这个赛场的老大,还没有人敢公然和他叫板。
呸。
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