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后舒服多了，他双手撑在洗手间的台子上看着镜子中自己煞白的脸。
他把事情搞砸了。
许冬瑾心里哪还顾得上什么计划，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
脚步声响起，许冬瑾抬头和谢吟对视。
她快走两步迎上去，还没开口就听到谢吟沙哑的声音：“姐姐，我不喜欢这里。”
许冬瑾一阵自责，都怪她。
“好，我们再也不来了，你还好吗？”
“没事。”
许冬瑾叫了一辆车，等车的时候她不由得疑问。
谢吟没有喝酒，为什么会吐?
许冬瑾有事不喜欢憋在心里，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时她望着谢吟的侧脸开口。
“怎么突然吐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吟摇头，“不喜欢酒味。”
他扭头看到一脸不解的许冬瑾补充：“因为谢胡顺。”
听到他的回答许冬瑾恍然大悟。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谢吟没有说话，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就好像在问你今天为什么吃饭一样。
没有为什么。
非要说出一个理由的话，那是因为她就是他的一切，没有人会反驳自己的上帝。
他愿意做一切能让许冬瑾产生愉悦感的事情，可他不能这么说。
他打算像往常一样用沉默来回答许冬瑾，可她这次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谢吟，为什么？”
许冬瑾两只手冰凉，她实在想不通。
明明闻到酒味就想吐，为什么非要陪自己来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酒吧？
他为什么总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他到底在想什么。
许冬瑾心乱如麻，混乱的开口：“是不是我让你帮我杀人你也会照做？”
谢吟没有犹豫，利落的点头。
许冬瑾看着他冷淡的表情和毫不迟疑地动作心里一阵发寒。
司机师傅似乎也在好奇他的回应，抬眼观察后座上奇怪的两人。
许冬瑾被他弄得心里一口气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改变他心中永远以许冬瑾为第一位的规则，谢吟眼里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更别提法律了。
谢吟知道自己的思想和别人不同，他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在人群中不断观察，也知道合格的正常人此刻应该怎么办。
一进家门他就把许冬瑾堵在门口，“姐姐，对不起。”
许冬瑾心里乱着，没有精力再和他掰扯。
“我要去睡觉。”
“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