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每一个反应。
就在刚刚进来时，他察觉到温灵兮在出神想着什么，便当即决定试探一番。
说实话，他也有些怀疑温灵兮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蒋月华，所以才冷不丁的喊了一声。
当你在精神高度集中思考事情时，若有人突然用其他人的名字呼唤你，眼中多少是会有些错愕的。
然而，眼前的女子的反应并没有异常。
当军师叫出“蒋月华”这三个字时，她很快便回过头来，这的确是一个人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的真实反应。
至此，军师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
可对面的温灵兮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她也明白过来，眼前之人突然唤自己名字的目的！
若是自己的反应慢上那么一点点，可能就要露馅儿了！
幸好...
她赶紧站起，微微欠身，“小女子见过军师！”
在确认温灵兮的身份没有问题后，军师的态度和缓了不少，“姑娘不用紧张，先坐下吧！”
说着，军师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桌前坐下。
温灵兮抬头打量他一眼。
这位军师给人的感觉很复杂，明明面色和缓，可就像一把无锋的宝剑，藏于鞘内。
明明五官单拎出来并不算非常出众，可气度浑然超脱，只是坐在那里便让人离不开眼。
而且，温灵兮发现自己对此人有种莫名的好感，觉得很亲近。
但她也不敢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是站在一旁倒了杯水递过去，“军师请用茶！”
“你叫我李阙就好，蒋姑娘请坐！”
温灵兮犹豫一下，最后坐在了他对面。
“此次前来，是想将东西还给姑娘。”
李阙说着，将千机晷放到了桌上。
温灵兮立刻伸手接过。
“敢问姑娘，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李阙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探索。
“小时候生病，一位路过的高僧所赠。”温灵兮简单道，她怕自己多说多错。
不过，蓁蓁之前好像的确和她提过一嘴。
“据说，蒋姑娘之前是因为璟王看中，所以才被带进了睢州城的公馆，那以前是在什么地方？”
李阙不紧不慢地开口，虽然语气温和，但似乎和审犯人没多大区别。
“小女子自幼便被卖进了教坊司。”温灵兮尽量压低眉眼，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心虚。
“教坊司？”李阙缓缓念着，“我听说教坊司和官妓差不多，也就是说你平时需要服侍各种各样的男人？”
“...是的！”
他问得如此直白，温灵兮心里更加忐忑。
突然，本来坐在对面的李阙站起身，绕开桌子来到她身旁。
温灵兮低眉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脚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一只白皙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
一瞬间，温灵兮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军师大人？”
李阙眼中的悸动顿时按捺不住，命令道：“脱衣服。”
温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