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只是普通的医者,可没御医们的心理抗压能力,立刻吓了个半死。
温灵兮只能悄悄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退下。
太子坐在床上直喘粗气,“其他人呢?”
他这时才发现,身边原本照顾的人都没有了,只有温灵兮一人。
“疟疾的传染性实在太高了,大家都不敢留下来,只有我曾经得过疟疾,还顺利康复了,才不怕。”温灵兮答道。
太子听后看向温灵兮的目光幽深。
他知道,疟疾可不像天花,得了之后还是有可能再被传染的。
温灵兮却依旧是留在了他身边照顾,这让他有些感动,
若是在战场或朝堂上被人算计,他还能斗一斗。
但面对疾病,心里就只有深深的惶恐,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灵兮见他好半晌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中一动,向前走了一步:
“殿下,几年前,我患疟疾时,是因为吃了一种药才慢慢恢复了健康,可惜药方早已失传。”
“不过幸好,我出嫁时,其中一颗解药作为陪嫁带到了大周,就在我们王爷手中,殿下不如赶紧派人将他请来,定能治好你的病!”
太子刚开始面露喜色,可听完温灵兮的话后,却用一种十分警惕的眼神看着温灵兮。
在他眼里,沈鸣珂便是宁王的人。
宁王是主使,先吩咐了璟王,而温灵兮毕竟是璟王妃,得听璟王的。
自己病重,却要吃政敌手底下的人送来的药,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刚刚那一刻,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起温灵兮是否别有用心了,就连原本虚弱的身子也迸发出了凌厉之势。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宁王安排你这么说的?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留在这里照顾本太子?”
“不要以为我之前对你手下留情,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太子现在最大的敌人便是宁王,自然要万般小心。
温灵兮却面上坦荡,直视着对方解释道:
“殿下若这么想,那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药可不是什么宁王给的,真的是我的陪嫁。”
反正当初的嫁妆单子已经被沈鸣珂毁了,怎么说都行。
“殿下的疟疾现在已经到了发热期,开始浑身起疱疹,以我的经验,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手心冒汗,紧接着全身大汗淋漓,等过一个半时辰之后,体温又会降低,十分痛苦,肾脏也会开始衰竭!”
太子眯起眼睛盯着她,“你还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