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鸣珂和陈子衿被带了上来。
还未等皇帝问话，沈鸣珂抢先跪了下去：
“父皇，这都是儿臣的错！子衿她用来调配香水的方子，也是儿臣交给她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还死了不少的百姓，这一切责任都由儿臣来承担！”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想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反而将陈子衿撇得干干净净。
陈子衿在旁听着，心中十分感动。
表哥他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宁愿自己担责任，也不愿意让她吃苦。
而沈鸣珂也回过头，对她投来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
太子瞧着心中鄙夷。
在他眼里，沈鸣珂就是个窝囊废，这辈子只知道围着女人转，真是不足为惧！
皇帝也很不满，因为沈鸣珂一看就是在包庇陈子衿。
他沉声质问：“陈侧妃，你作何解释啊？”
沈鸣珂还想要替陈子衿说话，却被皇帝用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子衿被皇帝那充满威慑的眼神吓到了，回头看丞相一眼，规规矩矩地跪到御前回话。
“陛下，其实那些香水虽然是我配制的，但其实是涅槃宫负责对外销售，百姓们都是冲着涅槃宫的名号才去买东西的，和我无关。”
“而且，那调配香水的方子也并不是表哥给我的，而是我从王妃姐姐那里拿到的，这些都是姐姐的责任！都怪她，将有毒的调配方法给了我！”
陈子衿跪在地上哭得声泪俱下，但几句话就轻飘飘地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皇帝一拍桌子，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狡辩？真当所有人是傻子吗？”
“官府的人早就将你做过的事情查清了，那些商品虽然是在涅槃宫销售，但都是以你的名义卖出的，你若不在涅槃宫，那边根本都不敢对外销售！”
“一会儿说是璟王给你的调制配方，一会儿又说是璟王妃给的，你是不是还想说是朕给了你那害人的调制配方啊？”
“你可是堂堂的丞相之女，你父亲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出了事情只会往其他人身上推卸责任吗？”
皇帝这一番指责，不仅是训斥了陈子衿，更是无意间骂了旁边的丞相。
丞相只能听着，却不敢言语。
“陛下，我不敢欺骗您啊，配方真是我从王妃姐姐那里拿到的...”陈子衿哭得更凄惨了。
她这次说的可是实话啊！
“父皇，这些责任都在儿臣，子衿她心性纯良，只是想着能尽早解决军饷的问题，便没有考虑太多，您还是责罚儿臣吧！”
沈鸣珂看似焦急万分的开口，但实际上，却是拦住了陈子衿后面要说下去的话。
皇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识以为陈子衿刚刚提到温灵兮，是因为想要甩锅。
“陈子衿！明明就是你研制出的害人配方，你还想往其他人身上推卸责任吗？”皇帝的目光极其骇人。
“陛下，不是的，我冤枉啊！”
陈子衿哭着解释，但却没有人再信她的话了。
一旁的沈鸣珂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刚才的话混淆了众人的视听。
否则，那配方若真追查起来，可就要牵连到温灵兮身上了。
然而，陈子衿这唯一替自己辩解讲真话的机会，被沈鸣珂以这种方式掐断了！
皇帝将奏折往陈子衿面前一摔，怒视着她道：
“短短一天时间，已经出了十六条人命！”
“你自己说，要如何向那些受害百姓的家属们赔罪，才能平息他们的愤怒？”
陈子衿面无血色，连话都有些不会说了：“这...这...”
太子已经在旁边瞧了半天的热闹，这会终于悠悠开口道
“杀人抵命，欠债还钱，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或许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