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温灵兮的了解,怕是真能说到做到。
陈子衿听到他的话却很高兴,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细声劝道:
“表哥你消消气,姐姐她一个人在外居住肯定是很不容易的,要不我去劝劝她搬回来?”
沈鸣珂面露不悦,“不用了,那种粗俗的女子都不配让你称一声姐姐,这幅画可是岳父大人刚送我的礼物,都被她弄坏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也不要再去私下里找她了,我怕她伤害你,到时我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陈子衿听得满心欢喜,看来表哥心里最爱的人永远是自己。
许久后,师傅终于将那幅画修复好了。
沈鸣珂小心地碰起那幅画,吹了吹,仿佛失而复得般地庆幸道:
“这可是岳父大人送给我的,要好好珍惜,这次不小心弄坏了让我感到很歉意,等明天咱们就回一趟丞相府,我当面给岳父赔个不是。”
陈子衿还在兀自欢喜,“表哥你这么有孝心,爹爹听了一定很开心!”
沈鸣珂看了她一眼,突然面上露出一些为难,“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可能去不了了。”
“这些日子想必你也听说了,军中副帅一职空闲着,我和晏青他都十分看重秦家的秦楚,是个可造之才,但他只是旁系所出,家底单薄。”
“想要为他造势,就需要大量的钱财打点各路人马,让我很头疼,若是能得到岳父大人财力上的支持,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觉得呢?”
陈子衿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啊,不是说宁王殿下也很看重他吗?缺钱的话还不是小事一桩,我回去和爹爹好好说一说。”
沈鸣珂终于是满意的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子衿,你真是贤惠,能娶到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子衿也立刻靠了过去,柔声道:“表哥,你若不忙的话,今晚就留下来吧!”
“虽然咱们上次已经顺利圆房,但这种事情多多益善,更有助于受孕!”
沈鸣珂眼神微变,手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立刻轻咳几声,装作无奈的样子。
“子衿,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过些时候好不好?”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陈子衿看着他的背影叹息:“看来那‘送子香’的确是伤身!”
...
几日后,正赶上一个慵懒舒适的雨天。
微微细雨,略带凉意。
沈鸣珂刚从军营里回来,去帮秦楚打理一些事务。
他带着手下应酬完从酒楼里出来,结果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远处还响起了闷雷。
街上不少行人都被这场突然变大的雨弄得手忙脚乱,临时找个地方躲雨。
沈鸣珂随意撩起车帘向外扫了一眼,结果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一家茶楼门前正站着熟悉的身影,是温灵兮。
她好像是一个人出来买东西,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淋湿了大半,高挑的身材越显得单薄。
她擦着头发上滴落的水珠,一脸无奈地看着远方暗色的天空。
沈鸣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里掐算着距离两人上次见面是几天前。
容时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立刻察觉到他的反常,试探着道:
“爷,要不要属下将王妃请过来?这雨下得可不小啊!”
沈鸣珂当然也想,但一想起前两天自己打她的那两巴掌,又实在过意不去。
最后只能叹息道:“算了,她是不会过来的,我现在应该是她最讨厌的人了。”
他也实在没办法,陈家对秦楚的资助千万不能断,要扶持一个新人站稳脚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鸣珂又不愿意这么和温灵兮错开,想了想,竟直接跳下马车,跑进了雨中。
容时吓了一跳,赶紧在身后举着伞追他,“王爷,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