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珂没再说话,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种地方虽然不宜乱走,但水源还是一定要找到的。
温灵兮觉得这山涧的风都凉飕飕的,有点发怵,赶忙跟上了沈鸣珂。
可她稍稍走快了些,脚下就疼得直吸冷气。
沈鸣珂又开始指责她:“娇气!这吊桥也没多高,你们漠北人不是很彪悍吗?你该不会是装的吧?我是不会背你的哦!”
温灵兮被气得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怼他,有些酸溜溜的想,这要是陈子衿受了伤,他估计要心疼死了。
沈鸣珂见她居然不还嘴,有些诧异,便凑过来瞧了瞧,“真这么严重吗?”
温灵兮下巴一扬,“不劳王爷你操心,我贱命一条!”
沈鸣珂直接大步走过来,强行将她摁在了旁边的大石头上,弯腰就要帮她脱鞋。
温灵兮大惊,“你干什么?”
沈鸣珂检查后才道:“怪不得你这么痛,原来是脱臼了。”
温灵兮立刻皱成了苦瓜脸,“这么严重?我听说接骨的时候很痛的,你可别乱弄啊,再把我给整残了!”
沈鸣珂眼睛转了转,突然一指远处,“快看,那有野鸡!”
温灵兮刚刚还在担心晚上的伙食问题,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眺望过去,“在哪里...”
话音未落,脚踝处立刻传来一声剧痛,“啊——”
片刻后,沈鸣珂淡定地站起身,“好了,接上了。”
温灵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然后又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脚腕,惊喜道:“果然不痛了,王爷,想不到你真有一手啊!”
沈鸣珂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这回没有理由再磨蹭了吧?”
温灵兮“哦”了一声,将手中的拐杖一丢,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
山涧上方,原本嚣张的黑衣人此时成了一地的尸体。
宁王正带着人在现场寻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些人的身份来历。
原来,当他得知自己母妃受伤后立刻进了宫,可等了许久都没见沈鸣珂回来。
直到璟王府的人回来通风报信,他这才带着官兵前来增援,将所有黑衣人团团围住。
本来想留几个活口的,但眨眼间这些人便服药自尽了。
如此训练有素,来头一定不小。
陈子衿虽平安无事,但身上也被溅了不少血,她站在山涧的悬崖边向下望去,“宁王殿下,那些死人还有什么可看的?你倒是赶紧派人下去找表哥啊,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在下面遇到危险怎么办?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她现在心系沈鸣珂的安危,竟然对宁王用了命令的口吻。
宁王一皱眉,但也没和她计较,“皇嫂,你别太急了,刚才就已经派人下去探查了,本王的手下是很有经验的人,能根据留下的足迹找到他们坠落的具体方位,否则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搜山,不一定要搜到什么时候。”
陈子衿一听,变得更加暴躁,“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派大队人马下去,他可是你的王兄,又是我的夫君,你就一点都不急吗?等那些人找具体位置要等到什么时候?”
宁王一阵无语,不再开口。
真说起来,他才是陈子衿的亲堂弟。
但陈子衿从小就只愿意围着沈鸣珂玩,天天“表哥”“表哥”地叫着,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
山涧下方,温灵兮和沈鸣珂就没那么顺利了。
这里植被生长茂密,小溪还是比较容易找的,水源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吃的就没有办法了。
找了半天,不要说野鸡了,连只老鼠都没碰到。
而且两人体力也消耗了不少,最后决定守着水源休息一夜。
今天参加宫宴时就已经是中午了,折腾到现在,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